的审批机,每个人都是齿轮上的煤屑,在荒诞的转动中寻找自己的位置,而机关大院的这台破机器,不过是其中最吵闹、最荒唐的一个零件。我们都在这台机器里,被推着向前,荒诞却又无奈。
煤球厂的灯光次第熄灭,只剩下审批科的煤油灯还在摇曳。高小林看着机械臂上凝结的芝麻酱和印泥,突然在《审批机维护日志》上写下:"今日结论:审批即生活,生活即审批,连馒头都知道盖个五角星才好吃。" 墨迹未干,赵师傅的鼾声从煤炉旁传来,老马的炸酱面申请滑落在地,被老鼠拖出两道歪斜的痕迹,像极了 "同意" 二字的笔画。生活与审批,早已分不清彼此,连老鼠都在这荒诞中留下自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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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审批机突然发出 "咣当" 巨响 —— 齿轮链断了,算盘珠子滚落一地,在雪地上蹦跳着,映着远处煤场的灯火,像极了散落的星星。高小林没有起身修理,他知道,当明天的太阳升起,赵师傅会用擀面杖临时做根齿轮轴,小李会把断链接成麻花状,而陈永年的放大镜会准时对准新的齿轮孔数。荒诞的机械狂想曲从未停歇,就像机关大院的烟囱永远会冒出青烟,而每个被审批困住的人,终将在这荒诞中学会与齿轮共舞。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荒诞依旧,但生活还要继续。
雪地上,审批机掉落的算盘珠子排成歪扭的五角星,被早起的麻雀啄食般叼走,只留下浅淡的印记。高小林望着窗外渐亮的天空,心想这大概就是荒诞的宿命:它从不真正消失,只会像煤球燃烧后的灰烬,轻轻落在每个人的心里,成为这个时代最独特的印记。而他的 "圆的审批圆的" 理论,终将成为机关大院的传说,就像赵师傅的机械臂烤馒头,哪怕难吃,也足够让人记住这股混合着芝麻酱与印泥的荒诞滋味。有些东西,越是荒诞,越是让人难以忘怀。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煤场的烟囱,审批机的齿轮再次转动,这次卡住的是《春节联欢会节目审批表》。高小林看着机械臂在 "擀面杖演奏《审批狂想曲》" 的节目上盖下歪斜的红章,突然笑了 —— 这荒诞的齿轮,终究会带着所有人继续转动,在审批与生活的乱炖里,熬出一锅咕嘟冒泡的麻辣火锅,而每个在其中翻滚的人,都将在这锅热辣中,尝出属于自己的、带着公章温度的荒诞人生。荒诞还在继续,但或许,这就是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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