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想了很多,最后却问:“我与大皇子非亲非故,大皇子突然和我说这种事情,为的是什么,我能怀疑你居心不良吗?”
她到是直白,不过褚邑不仅没有不喜,反而对她生出更多的好感,他道:“公主的事情我已经打听过了,与其在这里任人摆布,为何不自己选择一个更好的去处?”
这个理由对容鸢来说不够,她眼中生出警惕:“大皇子的话,我今天就当没有听到过,今日我也当没见过你。.E,Z!暁¨税\枉/ \哽/歆.罪¢全-”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关于姑母身份的事情还未彻底查清楚,褚邑并不想这么快告诉她真相,可是眼前的少女似乎反应了过来,觉得他不安好心,虽然有些动摇,可到底是谨慎,已经开始对他生出了怀疑。
她在宫中的这些年,也并非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有防人之心。
他虽然对此有些欣慰,可到底是有些不想她白白错过这个能逃离皇宫的机会,只得道:“我对五公主一见钟情,所以想要五公主跟我走,这个理由可以吗?”
容鸢摇头:“自然不行,你要真的对我一见钟情,跟父皇求娶的人就不会是我皇姐,而是我了,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不会跟你走的。”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褚邑没办法,只得对着她的背影道:“若是与你母亲有关,你还愿意跟我走吗?”
母亲?容鸢的身子一顿,其实娘亲对她来说一直都是很陌生的,因为从她出生之后,就没了娘亲,即便是羡慕旁人有娘亲,小时候在夜里会偷偷躲在被子里,偷偷想娘亲,可她现在长大了,知道娘亲死了就死了,她不会再有娘亲了。
只是听见褚邑提起娘亲,心里还是会有所动摇,她回头:“你知道我母妃的事情?”
褚邑见状,便知道她是在意自己这位一出生就没见过面的母亲,他神色柔和了下来,道:“你母亲的事情,或许牵扯到了南召,且和南召皇室有关。·如!文+枉+ ~哽¢薪_最?筷_”
容鸢有些讶异:“你说母妃是南召人?”
褚邑点头:“我跟着使团来燕国,其一是为了求娶三公主,其二则是为了想要寻找二十几年前,在战乱中走丢的姑母的踪迹。”
容鸢:“所以你查到了我母妃的身上?不可能,母妃怎么会是南召人呢。”
她立刻否认,心想或许是褚邑为了说服她,而故意编出的借口。
褚邑知道她不会这么容易相信,只好退一步问她:“你身上是不是有凤尾蝶的胎记?”
闻言容鸢的脸色一白,她的左腹确实有这样一个胎记,这个胎记只有岫云才知道,就连皇姐也不知道。
岫云不可能会被褚邑收买,所以这个胎记,或许有什么她不
知道的秘密。
褚邑见她面色一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七八分,他继续道:“凤尾蝶是南召皇室的图腾,寻常人家不会用这个,且你身上要是有这个胎记,大约也不是生下来就有的,而是姑母画上去的。”
他们南召皇室有特殊的办法,能让画在身上的图腾一辈子都不掉色。
在每个出生的婴儿身上,男孩就会画上凤凰,若是女孩则会画上凤尾蝶,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而他方才观察容鸢的神色,更加确定了她身上一定是有这个胎记,她的生母就是姑母,而她是他的表妹。
容鸢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咬了咬唇,轻声道:“你说的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想,为何这么笃定母妃就是你姑母?”
他在心里权衡了一下,觉得要说服容鸢和他一道离开,还是需要把姑母从前的事情与她说清楚,虽然会有些残忍,可她作为姑母的女儿,理应有知情的权利。·求~书?帮- ~追.最,歆-彰.洁!
这是容鸢没有想过的,没人和她说过关于母妃的事情,她从前一直以为是父皇爱惨了母妃,才会在母妃死后,不许任何人提起母妃的从前,她唯一知道的只有母妃曾经是父皇最爱的妃子,位分在后宫也不小,是四妃之一的丽妃。
可她从未想过,母妃在成为妃子之前,曾经是某个臣子的妻子,而父皇,就是那个罪大恶极,强行夺走下臣夫人的昏君。
她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直到褚邑离开之后,整个人才浑浑噩地走出了小花园。
这样的真相让她一时难以接受,原来母妃是逼不得已,才会入宫的。
那母妃怀上自己之后,是否会讨厌她这个身上带了父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