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些时日,正忙着整顿吏治与税赋改革,成日里都在御书房内议政,眼下正是节骨眼上,她不想让他分心。~q·u`s·h.u¨c*h,e`n¨g..^c\o?m`
“娘娘,万不可讳疾忌医,您若怕万岁爷担心,那么可让微臣为您诊脉,娘娘该知道,微臣精通岐黄之术。”
吕云黛岂会不知道,小时候她体弱多病,急的张廷玉寻来名医学习医术,竟小有所成。
为了她,他将自己逼成了医术精湛的大夫。
她小时候还打趣让他开医馆来着。
吕云黛顿时紧张的绷直身子,横臣的目光藏着内敛而痛苦的爱慕神色。
“横臣哥哥,还放不下过往吗?”
张廷玉苦笑,压低声音回答:“娘娘,放不放得下,是微臣的私事。”
张廷玉隔着箭袖为她诊脉,良久之后,才收回手。
“娘娘,您入秋容易肺热,微臣这有秋梨糖,您且含在口中。”
张廷玉从随身携带的荷包内取出一方小盒子,将小盒子内的秋梨糖捧到她面前。
吕云黛心内五味杂陈,没想到他竟还保留着随身携带秋梨糖的习惯。
每年入秋,她都会收到张家进献的礼物,其中就有秋梨糖。
张家进献的秋梨糖与别的达官显贵进献的不同,这种独一无二的秋梨药糖,是张廷玉根据她的体质亲自调配的。
可她的体质随着岁月流转,早与小时候不同,甚至今年的体质与前两年都有所不同。
他到底是如何精准的根据她当前的体质,专门调制适宜的秋梨药糖?
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毕竟并不是每一份爱慕,她都要无条件的回应。
她将对张廷玉的愧疚藏在庇护张家子弟的泼天富贵中,毕竟张廷玉更在乎张家的
长盛不衰。1\3·1?t`x~t?.^c+o!m¢
她给过他选择,只是很遗憾,他并未坚定的选择她,终是断情难续,兰因絮果。
今日的秋梨药糖,倒是与从前服食的略有不同,微苦涩些,吕云黛最怕苦味,忍不住轻抿唇。
“娘娘,张家的秋礼,明日一早会提前送来。”
“有劳横臣哥哥,这些是本宫为府上女眷准备的头面珠翠与宫绦、如意,还有云锦与蜀锦。”
吕云黛不喜欢占便宜,尤其是张廷玉的便宜,故而对张家的赏赐从不吝啬。
“微臣叩谢皇后娘娘隆恩。微臣告退。”
张廷玉再次匍匐在四娘脚下,他岂会不知,四娘在用这些物件提醒他,不得逾矩。
与四娘道别之后,张廷玉马不停蹄打道回府,官府都来不及换下,就立即到小厨房内忙碌。
张若澄方从翰林院放班归家,适才沐浴更衣,一袭青衫落拓,宗之潇洒,端的是清润如玉,俊极雅极。
“公子,家主请您去前院小厨房。”
张若澄诧异,每年熬秋梨药糖并非在这几日,不知父亲何事寻他。
父亲张廷玉只会在每年入秋前,才会入前院小厨房内。
他忐忑前往前院小厨房内。
父亲穿着官服,正站在灶台边熬秋梨药糖,张若澄沉默坐到灶膛前添柴。
每年夏末入秋之时,父亲都会亲手熬制秋梨药糖,随张家的秋礼一道进献入宫。
父亲之所以选择他为桐城张家下一任家主,而非嫡长子张若霭,无他,只因他的外祖父出自吕世一族。
“镜壑,火候不对,你需谨记,梨汁发稠后,需用文火慢熬之。”
“镜壑记下了。”
父亲很奇怪,这些年不教导他如何成为家主,反而只教导他如何熬制秋梨药糖,耳提面命,令他必须学会。`r¨c!y·x`s\.?c/o?m?
今后若父亲离世,他就需负责炮制秋梨药糖,献给紫禁城那位皇后娘娘。
“镜壑,万岁爷想选你当额驸。”张廷玉将亲自研磨好的名贵药汤缓缓倒入锅中。
咔嚓一声,张若澄失态的折断手中干柴。
见素来沉稳持重的次子露出这般惊愕深情,张廷玉心内五味杂陈。
早年间,公主方回紫禁城,因野性难驯目不识丁,令教导公主舞文弄墨的翰林院头疼不已。
四娘原想请他教导小公主,奈何身为军机大臣琐事繁多,他只能顺水推舟,将教导公主一事,安排给次子若澄。
当真是没想到,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