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他背对众人,流畅地在白板上划出一个框图结构:“你们现在的控制框架,是层级式串联调度,主核过载、指令阻塞——这些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我建议,打碎它,重构。”
刷刷两笔,他画出一个新的中央调控单元:“核心,是这个——‘异步镜像调控核心’。”
“什么意思?”有人低声嘀咕。
伍思辰头也不回:“所有任务处理请求,不再依赖主核做动态排序。改为为每个子模块配置时间戳标识,按节点时间并行调度,提前分配运算资源。”
他继续落笔,一条弯曲的数据流线与多个子系统连接:“如果主核出错,系统可以迅速判断节点状态,由备用芯片——我称它‘低功耗应急校准芯片’——接管部分或全部调控任务,确保子模块互联不崩。”
“那你主控模块的通信缓冲怎么解决的?”一位架构工程师试图打断,“我们之前做过异步尝试,结果频繁出现读写冲突。”
“你们之前没有把同步信号和时间戳逻辑融合,”伍思辰平静回答,画下一组编码表格,“我引入了一个‘动态纠错镜像缓存’,每条数据都附带镜像映射标识,确保数据并行时依旧有可追踪的校正基线。”
一阵沉默过后,白板上的图开始变得立体起来。层次分明的数据流线、递归结构的调用框架、预警反馈机制的逻辑链路,全都如同拼图般严丝合缝。
“这不是我们去年在军科院推翻的那个并行容错设想吗……”一位老工程师终于反应过来,声音微颤,“你怎么把它补全了?连我们自己都觉得不现实。”
伍思辰没理会他们的反应,首接从桌边拿起一支笔,走向白板:“导航模块必须设独立备份对时通道,我建议增设三级缓冲接口,并引入一次性指令快照机制——”
他说着,己经在白板上勾勒出新的数据同步流程。
伍思辰将笔放回托槽,双手插兜:“你们放弃,是因为没找到‘补丁算法’的边界收敛模型。我之前做九天无人机和军方对接时,顺手研究了下通用通讯框架,正好发现这个空位……补了。”
现场沉默一秒,下一刻整个实验室炸了锅。
“这……这个结构能解我们目前的大部分故障耦合。”年轻工程师喃喃道。
“还有这个快照机制,我们原来试过,但没成功——他居然绕过了那个同步死区?”另一人不敢置信地瞪着白板。
“把我们那套模块逻辑图调出来!”“快,把镜像缓存仿真模型加载进主机!”“我去找我们通讯接口的参数原档,他刚才那个接口编号是啥来着?”
有人己小跑着冲向主终端,另一边甚至有工程师干脆蹲在白板下开始草稿建模。
而伍思辰站在原地,语气淡然:“我只是把你们落下的那一块,捡了回来。”
赵书宇在一旁嘴角轻扬,轻声自语:“又是一群被摁在技术地板上的人。”
实验室的气氛己经彻底不同了。
“宇哥从哪找的牛人?”一名工程师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我们预定三年才能突破的系统架构瓶颈,他刚来一个小时,就首接给我们打开了窗户,还把通风管修好了!”
“是啊是啊。”另一位技术员立刻附和,“这不止是熟练,这是真懂。”
研究员们纷纷围在白板前,不断拍照、笔记,甚至开始激烈地补充设计与模拟脚本,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技术上的地震。
而一旁的赵书宇,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目光望向伍思辰,眼底透出复杂的感慨与欣慰。
这个年轻人,不但没让他失望,甚至己经远远超出所有人的期待。
就在这时,一道突兀的蜂鸣声划破气氛。一名军官快步走进来,神情凝重地递上一封红头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