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不敢有如此妄念,不过,晚生确实与小姐有难分难解之缘。\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
老人的背影又颤了一下:“听你的口风,老夫的孙女也依恋你啰?”
潘振承坦然道:“晚生与小姐心有灵犀一点通。”
老人厉声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既是商人,理应重利轻义,割断情缘。你若为情字所困,必招杀身之祸!”
潘振承用挑逗的口气道:“美人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老爷爷,能否让我一睹芳颜?”
老人怒气冲冲道:“你戏弄老夫?凡是见过老夫真容者,没有一个活着出门!”
潘振承继续挑逗道:“老爷爷,您能否伸出纤纤玉手,让晚生一福眼福?”
老人气得喉头咕噜咕噜响,“你这个登徒子,说话越发不正经!老夫耄耋之年,手若苍松之皮,何以赏心悦目?”
潘振承微笑道:“老爷爷,您能否吐出口中异物?晚生想聆听您的曼语妙声。¢鸿*特¢晓.说\王· `追,蕞!薪/璋\结?”
老人怒不可遏道:“你……你这个天杀的,气死我啦!”
潘振承哈哈大笑:“小姐您别生气,如果我没猜错,天涯客即是馨妹妹,馨妹妹即是老爷爷。尽管你满口杀字,内心却没有杀机。”
老人吐出含嘴里的异物,发出尖细的啜泣声。
阿娣拽潘振承一下,把潘振承引走。
过了半个时辰,阿娣带潘振承去见小姐。馨叶坐在廊楼的露台上,仍是一袭紫色的罗裙,脸色娇羞微红,向潘振承欠身施礼:“馨妹妹见过潘恩公。”
潘振承喜形于色道:“恩公实不敢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还是叫我大哥吧。”
馨叶含情脉脉:“承哥请坐。”
两人面对面坐在雕花圆桌前,馨叶为潘振承沏茶,潘振承的目光在她白瓷般细滑的纤指间晃动,馨叶温柔地问道:“承哥,你怎么猜到我是小馨叶?”
“前天我们一见面,我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真切。?看,书?君, ?已?发¢布?嶵^芯.漳!结!”
“你又怎样识破爷爷是我乔装?”
“我每次说去见你爷爷,你都要事先前去禀报。而我拜见爷爷时,你每次都不在场。当然,还有其他种种迹象。”
馨叶泪水潸然:“承哥睿智超人,我记得十二年前你想见刘统勋大人,别人喊冤叫屈见不到他,你打着不冤的幌子,居然顺顺溜溜进了刘府。承哥,老爷爷的身份被你识破,你肯定不会信他胡言乱语。所谓杨应琚奏折惊动圣听,皇上只保留广州一口通商,是我道听途说。”
“不,不管是你道听途说,还是你自己用心分析和预测,我觉得很有道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昨夜我一宿没睡,越想心里越透亮。”
馨叶惊诧道:“即使将来验证了我的预测,你也会说,这小姑娘歪打正着?”
潘振承认真道:“怎么会?你本来是想直接与我道破,担心我不信任小姑娘,便乔装老爷爷,巧妙地指点迷津,使我幡然醒悟。”潘振承说起十二年前的往事,“你要我猜你和二姨下榻的客栈,说了一句诗:尼姑舅姐醉汉妻,醉汉妻弟尼姑舅。谜底是父亲。世上哪有叫父亲的客栈,后来我去拜访你们,跟车把式说去父亲客栈,车把式便把我带到富卿客栈。你那时才八岁吧,八岁的小姑娘,就这么精灵,叫大哥好生佩服。”
潘振承说着,打量眼前的庭院,猜想这是一户还算殷实的人家。老爷爷子虚乌有,除了女佣阿娣,还有一个瘦弱的男人,他是谁?他像个影子早出晚归,回家后闷在单独的厢房里。馨叶猜想出潘振承的心思,平淡地说道:“这是史德庵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