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步辇,不然脚都得走疼。
皇后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拉着安宁的手,就是一阵嘘寒问暖。
“宁儿,你又有些时日没进宫看母后了,最近又在哪里玩啊?过的可还好,可有缺什么?”
“母后,儿臣能缺什么呢,要缺的话,只缺母后的爱了。”
皇后被逗笑了,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个小滑头。”
“略略略,那也只是母后的小滑头。”
两人又是一阵母慈子孝,用过午膳后,才放她出宫。
这父母之爱,安宁还是有点受不住的。
小时候渴望,但父母眼里只有弟弟,长大了她就不在乎,也不需要了。
马车行驶在回府的路上,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突然一阵摇晃,马车被撞翻了。
安宁有点狼狈的被人扶了出来,发髻都歪了。
她脸色有点微冷,看向赶车的侍卫。
“公主,是有一女子突然冲出来了,惊到了马匹,请公主恕罪。”
一共十个侍卫跪在地上,等着安宁处罚。
路中间还压跪着一个,容貌清秀的白衣女子,楚楚可怜喊着饶命。
她薄唇轻启:“起来吧,每人回府领十鞭,这女子赏她二十鞭。”
周围百姓听此倒吸一口凉气,这二十鞭,打在一弱女子身上,属实颇为狠辣了些。
“不,公主,民女江如胭,乃是定远将军的人,请公主饶妾身一命。”
女子双眸含泪跪在地上,好不可怜。
马车坏了,侍卫搬来一把椅子,让坐在上面。
安宁拨弄着手上的护甲,漫不经心抬头看了女子一眼,呲笑出声。
定远将军?什么东西,很有面吗?
“打。”
安宁话落,侍卫便接过子琴递过来的鞭子,刚准备挥鞭,手便被一玉佩打中,鞭子脱手落在地上。
“将军。”
地上的江如胭看见来人,喜不自泣,立马轻声呼唤。
那青年男子,穿着一身青色锦袍,走至跟前想将她扶起,却被侍卫拿刀拦住。
“在下定远将军赵辰远,拜见长平公主。”赵辰远单手抱拳,微微行礼。
安宁没有说话,旁边的子琴开口道:“赵将军这是何意?打伤公主府的侍卫,是要以下犯上不成?”
赵辰远没有看子琴,只是盯着安宁:“公主,这女子是我府上的人,可否请公主高抬贵手,臣事后必定备齐薄礼,登门拜谢。”
“呵。”
安宁似笑非笑看着赵辰远。
倒是长得剑眉星目,可惜眼光差了点。
赵辰远被看得一阵恍神。
从前听人说,长平公主乃是天下第一美人,却是草包一个。
今日一见她的容貌,让他也忍不住心神荡漾几分。
“与本公主何干?还不动手,等我亲自动手吗?”
她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侍卫,便有人捡起鞭子,毫不犹豫抽在了江如胭的身上。
“啊,好疼,将军。”
江如胭被抽得厉声尖叫,让赵辰远好不心疼。
赵辰远:“公主,何苦为难一女子,请公主放过她,末将愿替她受罚。”
此时,周围的百姓也都在议论纷纷。
原来这女子,竟是赵辰远从边境带回来的红颜知己。
而他早己有了未婚妻,吏部尚书的嫡女安雪瑶。
呵,这般情深义重,也不知他的未婚妻作何感想。
“好,将军有情有义,本宫深感欣慰,赐将军二十鞭,与心上人同甘共苦。”
安宁依旧毫不在意眼前的俩人,只一心拨弄着她的护甲。
世上难得有情郎,她最是喜欢成人之美了。
他既然想挨打,那成全他又有何不可?
赵辰远敢怒不敢言,只得等侍卫抽完了江如胭,再来抽他。
而江如胭己经晕倒在地上,衣裳上鞭痕血迹斑斑。
等安宁乘坐重新安排好的马车离去,赵辰远和江如胭,才被将军府的人搀扶回府。
赵辰远一个将军,身体强健倒是没什么事,江如胭却受不住这二十鞭,迟迟未醒。
安宁并不关心这个。
一个三品将军而己,大夏可是皇权集中的朝代,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与皇族作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