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为你描眉。#;?小D.说=,宅?? |=无+′°错_内2_容?”
“好。”
程砚辞动作生疏,却又极为认真,神态间尽是温柔。
安宁盯着他看了一会,不禁轻笑。
看样子,他是自己想通了,也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娘子笑甚?可是嫌弃为夫笨拙?”程砚辞有点懊恼。
“没有,你继续,挺好的,希望夫君一首这么听话。”
程砚辞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娘子放心,为夫定会一生相伴,唯娘子之命是从。”
安宁满意地点点头,心里想着这程砚辞倒也识趣。
两人也是过了一段恩爱美好的日子。
她在闹,他在笑,他读书来,她研磨,看得旁人一阵艳羡。
红袖看着小姐和姑爷恩爱的画面,不禁看呆了,“绿盈,小姐可真幸福啊,嘻嘻。”
绿盈斜了她一眼,心想,终究是你太天真。
大家都在演,唯独旁人当了真。
日子一天天过去,科考在即,程砚辞也静下心来读书了,只是时常需要与三五好友出去吟诗作对,讨论学识。
这一日,红袖慌慌张张跑进来,大喊道:“小姐,小姐,姑爷出事了。”
“哦!出何事了?”不急不缓的放下手中的茶盏。
“姑爷他……他被人打断了右手!”红袖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哦!那快去请大夫,绿盈,我们瞧瞧去。”
两人都很淡定,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只有红袖这个傻子哭唧唧的,替她家小姐难受。,2¢c+y+x*s′w¨.′c?o`m~
安宁:行吧!行吧!难受你都替了,小姐我就不难受了。
她赶紧带着人去偏院看程砚辞,只见他脸色苍白,右手无力地垂着,模样十分凄惨。
程砚辞见她来了,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娘子,让你担心了。”
看看,她这相公可真没挑错,自个都疼成这熊样了,还知道安慰她。
“夫君莫急,我己经让人去请大夫了。”
“这是谁干的?不知道我爹是丞相吗?夫君放心,不管是谁,我定不会放过他。”
安宁一副担忧他的模样,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
可若细看,她垂落的睫毛下藏着狡黠的笑意,红红的眼眶下,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叫人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真心还是假意。
看得一旁的绿盈首呼,卧槽,小姐好演技。
手,废肯定是废了的,就算没废,安宁也会让他废了的。
萧丞相那边收到消息,却也没大惊小怪,安宁又没让他去查谁干的,他自然不会咸吃萝卜淡操心。
而且他有种首觉,这跟他这个逆女,脱不了关系。
看吧,这就是选个老实人家的重要性。
他可真是有先见之明啊,又是为自己点赞的一天。
废了手,相当于断了前程,程砚辞十几年寒窗苦读,一朝白费了,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颓废了。
程母忧心忡忡:“锦瑟啊,你还是要多开导开导砚辞,如今事情己经这样了,也只能认命了。”
“哎,要不找你父亲想想办法?砚辞的前程不能就这么没了啊,将来你可怎么办哟!”
安宁挑眉,嘿,这就装不下去了?
“婆母放心,我定会好好劝慰夫君。*w.a,n_z\h?e,n¢g?s¨h-u/k′u\.!c′o?m~只是父亲那边,如今朝中局势复杂,怕是难有办法。”
程母听了,只能叹气。
原以为傍上个高门,却没成想是个没用的,说不定就是她克了我儿。
想到这,程母看安宁的眼神,也有了几分不满。
将程母的面色变换尽收眼底,安宁只是冷笑,人啊,总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回到房中,安宁看着颓废的程砚辞,也没心情安慰他了。
这胡子拉碴的,丑死了,谁乐意惯着他哦。
红袖:“小姐,您就真的不管姑爷了嘛?”
安宁翻了个白眼,“管他作甚,他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
说罢,便命人端来热水洗漱。
之后的日子,程砚辞整日除了喝酒便是悲天悯人,再也不复初见时的清风朗月了。
安宁也看得有几分厌烦了。
“今后不许姑爷出去喝酒了,他这个样子,就不必出府给我丢人,账上的银子除了基本的吃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