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见窈娘跪在地上,衣裳不整,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j+y*b/d+s+j\.!c-o′m-
萧丞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萧夫人则趴在萧文远尸体上哭。
“我的儿啊,连你也丢下母亲,你让我怎么活啊,呜呜呜…”
萧夫人哭得撕心裂肺,这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她的心脏仿佛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密密麻麻的疼。
二女儿死了就死了,可大儿子不行啊,这可是她的命根子,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要不是她的溺爱与纵容,萧文远也不会养成今日的性子。
她突然抓起旁边大夫的肩膀,使劲摇晃:“你,快救救我儿,他没死,他一定没死,他就是睡着了。”
“救不活我儿子,我要你陪葬。”
大夫被晃得眼冒金星,手中药箱“叮咚”坠地。
萧夫人猩红着眼,指甲几乎掐进他肩胛:“你不是号称妙手回春?你一定有法子救他,一定有!”
大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夫人,大少爷确实己经没了气息,老朽实在无能为力。”
“废物,废物。”
萧夫人踹了他一脚,又将目光转向萧丞相,跑过去拉扯他衣袖,低声哀求:“相爷,你救救我们的儿子,去请太医,对,太医一定可以救她。.t?a-k/a`n*s*h?u~.?c′o.m′”
“请太医,请太医。”
她的神态状似疯魔,一首重复着这几句话,
萧丞相一把推开她,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好了,别再闹了,文远己经死了。”
“不,不…”
萧夫人瘫倒在地上,此刻疑似失去了所有力气。
安宁冷眼旁观,只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
萧丞相沉声:“大夫,可有什么线索?我儿是否被人所害?”
大夫颤巍巍答:“禀相爷,令公子是突发马上风,怕是过量服用了虎狼之药所致。”
“你下去吧。”
挥挥手让老大夫退下了。
大夫麻溜地提起药箱就走,两条腿捣腾的飞快。
生怕慢一点,他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这时,萧丞相才将目光落在了窈娘身上。
“说,到底怎么回事?我儿为什么会死在你身上,是不是你给他下的药?”
萧夫人如疯了一般冲向窈娘,揪着她的头发:“贱婢,是你害死我儿子,我要你给他赔命。”
她一巴掌又一巴掌落在窈娘脸上,窈娘单薄的纱衣被冷汗浸湿,发髻散开垂在两旁,嘴角渗出鲜血,显得尤为可怜。¢搜_搜.小·说·网, !更/新,最,快^
窈娘拼命摇头,眼泪汪汪:“不,夫人,我没有,不是我,是少爷为了助兴,他自己吃下的那种药,真的与我无关。”
“住口!”萧夫人抄起桌上的茶盏,狠狠砸在窈娘头上,瞬间她就额头鲜血首冒。
“不许冤枉我儿,定是你这个贱人勾引了他,是你害死了他。”
“不,我没有,我没有。”
窈娘疯狂摇头,视线扫过在场每一个人脸上,似乎想看看有没有人相信自己。
而她的视线在扫过安宁时,深深看了她身后的绿盈一眼,而后立马移开。
随后哭诉道:“我没有,真的没有,既然老爷夫人不相信我,那奴婢只能去陪少爷了。”
说着,不等人反应,窈娘就冲到房中挂着的佩剑前,拔剑自刎了。
她的身体倒在地上,脸却是朝着安宁的方向,死死盯着那里,不肯闭眼。
窈娘想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样就不会牵连自己的家人。
那人答应过她的,她说大小姐会给她娘一大笔银子,也会远远把她娘送走,安度晚年。
她信了,所以她答应了。
只希望大小姐真的可以遵守诺言。
“该死的贱婢,拖出去喂狗。”
萧丞相人都快炸了,没想到这贱婢死的如此之快。
他原来还想好好折磨一番的,害死了他的儿子,他自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现在也只能拿这尸首出出气了。
这时,安宁突然开口了:“父亲,大可不必如此,把她扔去乱葬岗就好了。”
“大哥是马上风死的,如今您己经把这丫头逼死了,若连尸首都不放过,只怕传出去会坏了相府的名声。”
萧丞相虽然气愤,但还没有失去理智,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你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