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上一阵恶寒。\x.i?a*o+s·h~u_o¢h·o/u_.`c^o?m-
这女人说话语气同商麟一般,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都不是省油的灯。
“我没让你救我,自然也不会感激你,”榕夫人梗着脖子道,“放我回宫。”
“那太好了。”华臻扬头,语中不无轻慢,“我后悔救你了,现在你是我的人质,等你儿子来救你吧。”
说罢华臻不再管她,找了个硬石堆坐上去歇息。
“冒犯了。”渊眠找了半天没找到绳索,于是只能攥着榕夫人的胳膊,将她同自己挨得紧紧的,免得她跑了。
榕夫人挣了几下才发觉这人力气大得惊人,索性不再去挣,瑟缩着问她:“……她什么意思?先前听说她从宫里跑了,商麟不是去追了么?怎么闹成这个模样!”
她又要威胁商麟什么了?
“夫人要知道,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不就行了,我们王上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你还是不要过问了。”渊眠忽然觉得这几日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多了,实在不像从前那个冷酷女侠,于是闭了嘴,不再跟她说话。′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榕夫人本下意识想说“我才不认那个混账是我儿”,可嘴角凝滞一瞬,忽道:“你说什么?什么王上?”
她是不是听错了。
渊眠望天,摇头晃脑。
这天下如今能被称为王上的女子除了华臻还能有谁?
“造孽啊。”榕夫人满脸不可置信,“他竟胆子大到王上都敢招惹。”
从小时候她便发觉这孩子脾性怪异,不似他胞兄那般温善有礼,因而总对他不甚关切,本以为冷着他他便因此能懂事几分,未想愈演愈烈,便是后来养在王后膝下,她也时常听说他今儿又亲手杀了几个细作明儿又处置了哪个世家诸如此类的事。
如今长大成了人,连娶妻也是尽着那最不好够的去够,现下还招致了杀身之祸,这不是生来反骨是什么?
她看向华臻的眼神多了几分惊惧,片刻后才故作冷静问渊眠:“听说,你们王上也会杀人是不是?”
废话,哪个王上不会杀人?
渊眠不想理会她。′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又听榕夫人道:“那你说,我方才说她不是好东西,她会不会怨恨我将我杀了?”
商初那孩子她了解得很,再是心狠手辣也是比不过商麟一星半点儿,而这卫王分明就跟商麟是一样狠心的人。
她颓丧垂下头,心中竟生出那么一丝希冀,希望商麟还是能前来救她。
汗水浸湿了半个后背,榕夫人目光有些涣散,望向远处,好似真的瞧见商麟了。
她甩了甩头,不知是不是看错了。
·
期晚轻唤华臻,华臻抬眸望过去,那人悠悠打马过来,半分没有紧张模样,倒是一旁的阿沣神色张皇。
升阳急吼吼同商麟打招呼,“殿下!”
忽而意识到此时情境不对,待商麟的马近了一些后才扯着嗓子道:“殿下,方才是卫王将夫人给救出来的。”
他笑着看向榕夫人:“夫人,您说是吧?”
榕夫人思索半晌,终是怯怯点了头。
商麟的眼神始终淡漠平静,华臻倏尔开口:“你没什么要与我说的?”
他看向她晶亮的双眸,心上莫名像被什么啄了一口,微微发颤。
“多谢王上出手相助,孤定当投桃报李。”
空气就这么静默凝滞。
升阳也弄不懂了,殿下这是搞哪出呢?
“您怎么能这样与太子妃——”
说出如此冷漠的话呢?
话还未说完,华臻眼神已像刀锋般扫了过去。
升阳识相噤声。
她脚步未动,眼神探究望向商麟,阿沣见状正要开口,却被商麟制止。
“下来。”
她虽仰头看他,却无半分落下风的姿态,语气不容置喙。
商麟虽不清楚她想做什么,但还是鬼使神差地下了马——
倏地,他衣襟被人狠狠一抓,整个身子往前凑去,鼻尖嗅到一股无比熟悉的香气,清新淡雅,但闻得他头疼。
眼前的女子动作极快,一把色彩绚丽的匕首舞到他眼前时,他极速握住她的手腕,匕首尖端就停在他的紫袍锦缎上。
“王上手下留情!殿下是病了,有许多事情记不起来,如今只能吃药慢慢想起一些。”阿沣唯恐那把匕首就这么刺向商麟心脏,于是急急出声。
“是公子初从外域弄来的蛊毒,为了榕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