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他炙热的身体,苏晚梨只觉得暖烘烘的,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6/#~1%看=)?书aD+网=|| #}更\新-^最?·快-(?
身后的男人慢慢收紧手臂,鼻尖眷恋地抵着她后颈,深深吸了一口。
他的小公主还是那么香。
*
苏晚梨很早就醒过来了。
一睁眼,对上的就是男人放大的脸。
苏晚梨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
虽然抹了油彩,但过了一晚,己经有些淡了,依稀可见他凌厉眉眼轮廓。
男人睫毛很长,眉毛又浓又黑。
鼻梁骨那似乎有一道疤,只露出一点,其余的没入面罩中,不知道有多长。
细看下来,他的眉眼似乎有些熟悉……
苏晚梨手指微颤,悄悄伸了上来。
她就偷偷看一眼,就一眼……
指尖鬼使神差地勾上他面罩,苏晚梨大喜,下一秒,手指就被他攥住。
“醒了?”
他睁开眼,目光晦暗。
“啊,你脸上有只蚊子,本宫帮你赶走。”
苏晚梨神色自然地扯谎,把手抽走。
男人垂眸不语,从身上掏出一小罐子,手指沾了里面的膏泥就往脸上抹。
苏晚梨:……
没必要这么防着她吧。
这男人以为自己是兰陵王吗?
用河水简单洗漱后,他们便骑上了马。a?精.?#武¢$?小&说?网]× *`[首?$发%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草原渐渐冒出几顶白色营帐。
“到了。”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
苏晚梨被马背颠得昏昏沉沉,此刻勉强找回一丝清明。
她艰难地抬头,望见飘扬的旌旗——这里是北阙军营。
男人向守门士兵亮出一块鎏金令牌,那士兵立即单膝跪地行礼,随即转身快步奔向中央营帐。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里。
思无涯。
他朝她露出温和的笑意,伸手扶她下马,领着她走向中央那顶最为宏伟的营帐。
掀开帐帘,脚下便陷入柔软的波斯绒毯之中,馥郁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
“楼主,你......”
苏晚梨话到唇边又止住。
其实不用问了,答案早己呼之欲出。
思无涯是北阙的人。
或许早在两年前的那天,她就该意识到,他是谢晏休的人。
他后退半步,郑重地行了一个北阙礼:“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你们陛下呢?”
“陛下军务缠身。”
思无涯垂眸,“公主若有需要,臣就在帐外候着。*9-5+x\i\a`o,s-h-u\o·.¢c-o\m~”
他很快离开,帐帘落下时带起一阵微风。
苏晚梨独自坐在锦缎狐裘铺就的床榻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枕上繁复的刺绣。
这营帐处处透着精心:火盆里的银炭静静燃烧,紫檀茶几上备好了茶包,连枕边摞着的话本子都是最新誉抄的,恰好是她平日里最爱看的野史杂记。
他备好这一切,却只留给她一个“军务缠身”的借口?
苏晚梨冷笑。
好啊,那就看谁熬得过谁。
*
思无涯营帐内。
谢晏休焦灼地来回踱步。
见思无涯回来了,他立马上前询问:
“如何?她可说了什么?那床榻可还舒适?话本子合心意吗?炭火够不够暖?”
思无涯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上的灰尘,敷衍地拱手道,“帝后就问了一句陛下去哪了,瞧着兴致不高。”
他堂堂北阙第一谋士,竟沦落到给谢晏休当他们小情侣间的传话筒。
“怎会不高兴呢,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谢晏休抓住思无涯的双肩摇晃道,“无涯爱卿,你且看,朕今日如何?”
思无涯眼皮都不抬,背出他念了十来遍的说辞:
“陛下剑眉如墨,凤目含威,战伤更添英武之气,这身玄色战甲衬得您龙章凤姿,气吞山河。腰间玉带显君子之风,足下战靴彰帝王之威!便是那天上的明月见了您也要羞惭避让,瑶池的仙子见了您也要思凡下界......”
“总之,帝后若是见了您这般英姿,定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七荤八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