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南宫苍云并不打算给泠寒月这个与符馨余决一死战的机会,但眼下的局势变化极快,他正抱着她拐过一个路口,却偏见一个老熟人,已经站在了那前方的出口处。\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而他正是蜀中剑阁掌门之子,陆正平。
对方手中提着剑,看眼神也知道他来势汹汹,南宫苍云没有第一时间与对方搭话,而是立即转身,却也看到了已经追上来的符馨余。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南宫苍云缓了口气,也将泠寒月给放在了地上,途中还顺带扶了她一把,以免她脚一软就摔在了地上,“这般紧追不舍,又打算有什么坏心思,打算用在我们的身上?”
泠寒月已经将自己的手按在了寒月剑的剑柄上,而南宫苍云先前御的正是他那柄苍缄剑,这会也已经握在了手中,藏在身侧蓄势待发。
“南宫师弟这般言语,倒显得是与师姐我,生疏了,”符馨余手中也提着一柄长剑,看起来丝毫没有要放过南宫苍云二人的模样,“只不过是先前有些旧账要算,现在再请一请师弟,没什么不妥吧?”
“首先,你说错了,无论是年纪、修为,亦或者辈分,我都要比你高上那么一辈,你不叫我师叔也罢,这师弟,又是何意?”
南宫苍云手持长剑,虽说眼前没有千军万马,但仍旧险象环生——他并不畏惧符馨余与陆正平二人,这两人加一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有这个自信。
可便是如此庞大的实力差距,这两人竟也主动走上前来撕破脸皮,看来也是有备无患了。·3*4_k,a*n′s¨h+u!.¢c\o~m_
敌暗我明,南宫苍云对此尤为忌惮,可狐假虎威的泠寒月,却没了这般心思。
“我说那个符什么鱼来着的,你敢在这里堵我,敢不敢来跟我单挑?”泠寒月的态度极为嚣张,毕竟南宫苍云已经占据了那个“据理力争”的角色,她自然就要来扮演那个装腔作势的坏人,“这般说来,我也算是你的师姑,来,叫声好听的看看?”
既然对方如此撕破脸皮,那泠寒月先前那个“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泠凝霜”扮相,也不必再这么演下去了,索性挣脱囹圄,这般直白下去。
果不其然,泠寒月一开口,也并未像先前的那般娇柔,反倒是一下子把符馨余给唬住了,只见她面上的表情顿了顿,显然是被泠寒月这开口所吓到了。
也是,泠凝霜此人,在先前草灵峰秘境中的传闻里,可是大显神威,以一人之力便击退了不知多少魔修,有着这般修为实力,那她真正的性情,也不可能如此娇弱。
“泠凝霜,是我先前高看了你,没想到你的演技,竟然也如此惊人,”符馨余冷着脸,手中长剑在身前挑起一个剑花,“只是今日,你怕是活不到明天了!”
而泠寒月对此,却只是眨了眨眼睛,紧接着便与南宫苍云背靠着背,两人一同将剑横置胸前,做防守态势。
只是将两人夹在中间的符馨余与陆正平,一时却并不着急出手,而是不断摆弄着手中的长剑,看起来对他们蓄势待发。
也只是看起来,仅此而已。*卡?卡`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们似乎并不打算动手?”泠寒月显然已经进入了某种战斗状态,姿态压低,剑锋掌御,眼眸凝聚于敌人各个要害之处,仿佛下一击便能立即得手,“还是说,在拖延时间?”
“理应如此,他们应当是调集了什么人手,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南宫苍云的脚步在下一刻便随着泠寒月一齐动了起来,两人如河流中的漩涡般背对旋转着,符馨余与陆正平的脸不断在他们的眼前闪过,“这些问题回去再说,先行突围才是——你选哪个?”
“当然是最弱的那个,”电光火石之际,泠寒月就已经选好了她的目标,“我拖住符馨余,你把陆正平解决了——如果能让他当场毙命,这是最好的。”
短短几个呼吸间,一切的交流都已经结束,而在下一刻,无需任何的提醒,只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柄长剑便同时挥出,在这狭小的巷道中划出两道截然不同的光耀。
一道至冰至寒,冷冽中带着不容质疑的威势,而另一道且刚且柔,当为所谓天理正道,信手拈来。
符馨余预料到了二人的困兽之斗,却并未想到泠寒月的剑势也能如此强大——在那夺目的寒光下,她就仿佛一只被猎食者所锁定的可怜猎物,在迎来那夺命的爪子与獠牙。
同样是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摧动了自己身上的灵符,手中长剑同样做防御式,也才勉强接下了这一剑,更是往后连连退却了两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