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捕贼吏带着挑衅的指认,李秋寒却也并未辩驳,而是伸出两根手指,下意识的抚弄着额头前的发丝,嘴角一提,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意。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长孙长风见状,剑眉一挑,上前一步,盯李秋寒,冷声问道,“李秋寒,你笑什么?”
李秋寒这才抬眼扫了一眼长孙长风,柔笑道,“长孙参军,如果你抓犯人就是靠这种手段的话,那小臣看来,你这长安第一司法参军的名号,也是浪得虚名了。”
“哼,李秋寒,本官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不过,你若是解释不通,休怪本官拿你。”
长孙长风话说着,一手下意识的握着腰间的佩刀。
李秋寒没有说话,而是回头看了一眼问心,。
问心马上明白,上前一步,双手合十施礼后,掏出一份通城文牒,递给了长孙长风,然后做了自我介绍。
众人一听,他竟然是大慈恩寺里,主持空衍师父的随侍僧人,一个个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长孙长风拿过那通城文牒看后,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只是狐疑的打量了一番李秋寒,满是质疑的问道,“李秋寒,你一个天文郎,懂什么佛法,空衍师父还能请你去参议水陆法会。.3\巴^墈~书*罔¢ ?首`发.”
李秋寒笑了一声,说,“佛祖说,众生平等。才所以,懂不懂佛法,和小臣是不是天文郎却毫无关系。”
李秋寒这一句软绵绵的话,却仿佛绵里藏针,带着几分暗暗讽刺长孙长风看不起人的意思。
长孙长风听出这弦外之音,多少有些生气,那英朗的脸颊上露出几分怒气。
但,他迟疑了一下,没有发作。
此时,问心上前,忙请示说,“长孙参军,我师父还在等待。若无其他事情,恳请为我们放行。”
长孙长风略一沉思,紧盯着李秋寒看了一眼,说,“可以,不过,本官要和你们去。”
问心闻言,有些意外,刚想拒绝,但,却被李秋寒阻止了。
他柔柔一笑,轻轻说,“也好,有参军亲自护送,我等倒也省却了不少麻烦事。”
长孙长风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捕贼吏等人,一摆手说,“你们先回去吧。”
说着话,他就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了。
李秋寒远望一眼,方才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到了大慈恩寺附近了。
远远的,就可以看到寺院门口悬挂着两盏灯笼。-齐¨盛+暁*税′旺. ′已!发~布/罪*薪^璋?劫_
上面的佛字,尽管隔着有些距离,却清晰可见。
李秋寒倒也没再上马车,而是双手入袖,端放于胸前,快步向前走去。
很快,他就来到了寺院门口。
而此时,长孙长风也站在寺院门口,他抬头正仰望着寺院上悬挂的那匾额。
上面写着的四个字——大慈恩寺,龙飞凤舞,遒劲有力,是非常标准的行楷。
那笔触之间,甚至带着几分王羲之的味道。
事实,这上面的题字,也正是出自学习了兰亭集序书法的当朝皇帝高宗,亲自书写。
只因为,这大慈恩寺,本身也是他为了纪念文德皇后长孙氏,而特意在贞观二十二年营建的。
大慈恩寺以隋朝无漏寺为基础扩建,占地有三百多亩。有十三个院落,将近两千个房间。
寺院里,更有阎立本,吴道子等当世丹青名家所绘制的佛画。放眼整个长安城,不管规模,还是营造的精美程度,也是当世无双。
问心此时也赶了过来,迅速在前面为两人引路。
李秋寒跟在长孙长风身边,柔柔一笑,问道,“我猜,长孙参军恐怕不是来听禅的吧。”
“哦,是吗?”长孙长风一听,转头扫了一眼李秋寒,似笑非笑,“李秋寒,那你倒是说说,本官来此做什么?”
李秋寒说,“长孙参军想必认定,那些蒙面贼人是藏匿进了寺院,所以,特意进来暗查。”
长孙长风闻言,迅速变脸,斥了一句,“小小的天文郎,不要太耍你的小聪明。”
话说着,他就加快了步伐。
李秋寒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加快步伐,紧追上来。
他耐着性子,轻轻拉着长孙长风的胳膊,小声说,“长孙参军,那蒙面贼人,可是在邢国第附近,追杀的李宗主?”
“你是如何知道的?”长孙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