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外,高干面色惨白,浑身都在微微发抖。~珊_叶?屋_ +醉_欣!蟑/节·更`鑫?哙/
五千精兵,心腹大将高武,就这么没了,被城里那些他眼中的“泥腿子”给收拾了。
于夫罗派来的匈奴使者,几乎是跳着脚,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高干脸上了。
“高使君!我们单于说了,他的耐心快磨光了!”
“太原城要是再不破,河东的事,你们也别想我们匈奴勇士出力!”
“你不是还两万多人吗,都用起来啊!!”
匈奴人的蛮横,高干不敢顶撞半点。
他连连点头哈腰,嘴里喏喏连声,转身便声嘶力竭地催促攻城。
“攻!都给我上!攻破太原!”
“让那些并州兵给老子冲在最前面!”
“哪个敢退缩,立斩无赦!”
剩下的两万多并州兵,脸上是一片死灰。
他们是并州人,土生土长。
城墙上,或许就有他们的亲人、朋友、邻居。
可现在,他们却要被迫挥起屠刀,砍向自己的家园。
高干的亲兵,手持明晃晃的兵刃,在阵后监视着每一个士兵。
“冲!快给老子冲!”
“磨磨蹭蹭的,想死吗?!”
冰冷的刀锋,毫不留情砍向掉在最后的士兵。
城楼上,郭淮将这一切看得分明。
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捏得发白,咯咯作响。
“高干!袁绍!”
“此等血海深仇,我郭淮若不报,誓不为人!”他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中挤出。
身边,那些刚刚归降不久,原属高干麾下的士卒,此刻也是个个怒火中烧,胸膛剧烈起伏。
“将军!让我们上吧!”
郭淮抬手,示意众人稍安。
“兄弟们!听我说!”
“城下冲上来的,很多都是咱们的同乡,他们是被高干那狗贼逼的!”
“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高干!是袁绍!是城外那些如狼似虎的匈奴畜生!”
“守住这座城!我们才有机会为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守住这座城!我们才能保住太原城里千千万万的父老乡亲!”
“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再次在太原城下敲响。·艘¢嗖.暁!税_旺+ /嶵/鑫¨章`結\庚+辛\快,
高干军,如同被猎犬驱赶的羊群,开始向北城墙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势。
士气更是低落到了极点。
他们只是麻木地,机械地,向上爬,向上冲。
城墙上的守军,心情同样复杂到了极点。
“放箭!”
“砸!都给老子狠狠地砸!”
滚木、礌石,夹杂着守军的怒吼与悲愤,呼啸着从城头落下。
城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温热的鲜血,很快便将城墙根下的土地,浸染成了刺眼的暗红色。
战斗从一开始,就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惨烈。
高干军,没有退路。
太原守军,更没有退路。
这场由并州人攻打并州人,并州人守卫并州城的惨剧,整整持续了两天。
北面城墙之下,尸体堆积如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高干军死伤超过八千人。
城墙上的守军,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
超过五千名守城将士,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没能站起来。
其中,两千三百多人,是投降选择与太原百姓站在一起的原高干军士卒。
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证明了他们的选择。
另外两千八百多人,则是太原城中自发组织的民壮。
受伤的民壮被从城墙上抬下来,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妇人们强忍着泪水,用颤抖的双手,为自己的丈夫、儿子、兄弟包扎伤口。
于夫罗的营帐之内。
于夫罗一脚将面前的案几踹翻在地,上面的酒肉果品散落一地。
“废物!高干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两万多人!整整两天时间!连太原的城墙都没有爬上去!”
“袁绍那老家伙,怎么会派你这种蠢货来并州!”
高干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衫?叶`屋? !首~发+
“滚!给老子滚出去!”
于夫罗指着高干的鼻子,破口大骂:“从明天开始,攻城由我匈奴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