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听个人,叫许褚,字仲康。”
“听说这家伙力气大得吓人,还是个武痴。”
“你去,找他练练手。”
沈潇脸上露出那种“你懂的”坏笑。
“先别提招揽的事,打服……呸,先打出交情再说!”
张飞一听有架打,两眼放光,跟灯泡似的。
“好嘞!先生放心!”
“俺这就去会会他!”
说完,搓着手,扛着丈八蛇矛就兴冲冲地出门了。
郭嘉在旁边看着,嘴角抽了抽,摇了摇头。
让张飞去找许褚打架来招揽?
这位沈先生的套路,真是……野到没边了。
不过,他心里也确实有点痒痒。
猛张飞对许褚?这俩要是打起来,啧啧,那场面……
接下来的几天,沛县这小地方,算是彻底热闹起来了。
城外那片空地上,天天尘土飞扬,兵器碰撞声跟打铁似的,叮叮当当响个没完。
一个是豹头环眼,黑脸膛跟锅底似的猛张飞。
一个是虎背熊腰,壮得跟头熊一样的许仲康。
两人都是用长家伙的。
张飞的丈八蛇矛使得是上下翻飞,力沉势猛。
许褚的长刀抡起来是虎虎生风,一往无前。
从早上打到太阳下山。
钢矛硬撼大刀,火星子西溅。
围观的老百姓一开始吓得要死,后来发现这俩猛男就是比武,没伤人的意思,胆子也大了,每天里三层外三层地跑去看热闹。
两人是真打出火气了,也是真佩服对方。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一连干了三天。
每天都打到两人累得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喘气,还是没分出个高下。
这天傍晚,两人又打了个两败俱伤,各自拄着兵器,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汗水把衣服都浸透了。
“好汉子!”张飞抹了把脸上的汗,粗声粗气地吼道,“你这身牛力气,俺老张服了!”
许褚也是瓮声瓮气地回道:“你这矛法也真他娘的厉害!俺许褚长这么大,头回碰到打得这么痛快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咧嘴笑了,之前的火气早飞爪哇国去了。
张飞觉得火候差不多了。
“兄弟,打了这几天,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俺叫张飞,字翼德。”
许褚也爽快报上名:“俺叫许褚,字仲康。”
“走走走!”张飞一把搂住许褚的肩膀,差点把人勒断气,“打了半天,渴死俺了!俺请你喝酒去!”
“俺们那儿还有两位朋友,一起认识认识!”
许褚也是个首肠子,当即点头:“好!喝酒去!”
两人勾肩搭背,跟两座移动的小山似的,晃晃悠悠来到沈潇他们住的客栈。
沈潇和郭嘉早就在那儿等着了,桌上酒菜都摆好了。
“先生!郭先生!”张飞嗓门震天响,“这位就是俺跟你们说的许褚许仲康兄弟!”
“仲康兄弟,这位是俺们先生,沈潇沈主簿。”
“这位是郭嘉郭奉孝先生。”
许褚看向沈潇和郭嘉。
沈潇笑眯眯的,看着挺随和。
郭嘉则端坐着,感觉有点深藏不露。
“见过沈主簿,郭先生。”许褚抱拳行礼,声音洪亮。
沈潇赶紧起身回礼:“仲康壮士快别客气,快请坐!”
几人坐下,酒杯一碰,话匣子就打开了。
喝了几轮,气氛正好。
沈潇放下酒杯,瞅准时机开口:“仲康壮士,不瞒你说。”
“我们这次来沛县,就是冲着你来的。”
许褚一愣,放下手里的酒碗:“哦?找俺?”
沈潇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变得郑重起来。
“现在这世道,你也看见了,汉室没落,各路诸侯打成一锅粥,天下大乱。”
“老百姓的日子,那叫一个惨。”
“我家主公,是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的玄孙,刘备刘玄德。”
“主公仁义宽厚,一心想匡扶汉室,救万民于水火。”
“现在己经在河东站稳了脚跟,正在招兵买马,广纳天下英雄。”
“我看仲康壮士你,力能扛鼎,勇冠三军,是真正的国之栋梁!”
“就这么窝在乡下,岂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