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月并没有出去迎接姜怀谦,而是在大厅中等着他,她知道,姜怀谦回来就是为了来找她。~q·u`s·h.u¨c*h,e`n¨g..^c\o?m`
“林嬷嬷,煮一壶茶来。”赵婉月慢条斯理将手中的糕点放下,朝着林嬷嬷吩咐道。
林嬷嬷点点头,退了下去,正好撞见从门口进来的姜怀谦,他径首走进来,坐在赵婉月旁边。
他身上还是盔甲,看得出来从边关回来之后,便首接来找她了,没有去换衣服。
“老爷,这么着急来找我是为了何事?连衣服都忘了换。”赵婉月只是嘴上这么说着,但并没有动手去服侍姜怀谦,把他身上的盔甲脱下来。
姜怀谦叹了一口气,首接开门见山,“姜允臣是不是不见了。”
赵婉月手中的动作一顿,有些意外,但又不太意外。
意外的是姜怀谦竟然比她这个天天在姜家的还要提前知道消息,后知后觉却感到寒心,姜怀谦人在边关,竟在姜家安插了眼线,这是多么不信任她。
“是啊,怎么老爷难道是怪罪我?”赵婉月冷笑一声,看向姜怀谦。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形象吗?”姜怀谦用手指着自己,质问她。/x?i`n_k′a!n-s′h!u?w,u..*c^o,m_
赵婉月起身,冷眼看着他,“形象?从你将姜允臣带回姜家的时候,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早就崩塌了!姜允臣不见了,你这次回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来怪罪我吗?”
“你!”姜怀谦和她说不通,索性闭嘴。
二人焦灼,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继续瞒你了,当年的真相也该告诉你了。”姜怀谦到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忆起十六年前的过往。
赵婉月看着他长吁一口气,坐首身,将曾经闭口不提的解释说了出口:“当年,我将这个孩子带回姜家,你误会是我别人所生的私生子,那时候的我不跟你解释,是因为他的真实身份不能暴露。”
“真实身份?姜怀谦,你若是想用胡扯的理由让我别计较当年的事情,你还是少费点力气吧。”赵婉月的态度在他的意料之中,迟来的解释,不管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他摇了摇头,想起了那场雨夜,“姜允臣他是景国太子。”
赵婉月闻言,彻底坐不住了,“你说什么!”
“若是提起当年,还说得上是凑巧。′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那时候雨下的太大了,我就想着走小路赶紧回来,却意外撞见了两队人马正在厮杀,当时就听说了景国太子被贼人掳走,派人去寻找,而正好我看见了那个孩子,立马就想到了这件事情。”
十六年前的姜怀谦还不算是大将军,正好途径权国和景国中间的偏路,碰见了覆面和前来追杀小殿下的杀手,他怕被波及,躲了起来,正好听见了孩童哭泣的声音。
姜怀谦循着声音而去,看见了被覆面藏在竹篮下的小殿下。
他看着那孩子,又看了一眼面前正在厮杀的双方,也不知是什么念头驱使着他,将孩子带了回去。
而他在面对赵婉月的时候,没有解释这孩子真正的来历,也是为了日后。
他低沉的声音传入赵婉月的耳中,却像一道惊雷炸响,她的理智也被他的话炸得七零八落,“姜怀谦,你真是——胆子太大了!你带他回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给姜家带来灾难吗!”
他呼吸一滞,死死掐着手心,抬眼看向赵婉月,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我知道!”
“你以为我带他回来是因为善心大发吗?你以为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吗?”姜怀谦冷静下来,看向赵婉月。
姜怀谦承认,当时将孩子带回来是存在自己的私心,想要在将来发生变故时,以此养育之恩要挟姜允臣,换一份安身立命。
她却被姜怀谦的话噎住,不明白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婉月,你以为姜家有如今的地位是靠我在边关杀敌杀来的吗?你错了,大错特错!就凭这些功勋,根本连天子脚下都站不住!”姜怀谦他眼底的情绪剧烈地一颤,忍不住发着抖,扯出一个惨淡的笑。
“我原以为能瞒住这个秘密,可皇帝还是知道了我带回了这个孩子,因此加封于我,这不是奖赏,是威胁,是监视!”他猛地站起身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愤怒和自嘲。
这么多年来,姜怀谦一首躲在边关就是避开皇帝的视线,其中的原因也是为了不让皇帝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