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子就听见东屋传来绣花嫂子喊疼,林初夏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东屋
炕上的春梅己经疼得脸色煞白,身下的褥子浸透了一大片羊水。^$看?+-书3君¤ $§^首-#$发×_!
她一把抓住林初夏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孩子...孩子是不是要出来了..."
林初夏一进屋就被浓重的血腥味扑了满脸。
土炕上,陈秀花仰面躺着,被子下的身躯不住颤抖,脸色白得像糊窗户的棉纸,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透,一绺绺黏在青筋暴起的太阳穴上。
"嫂子别咬舌头!"林初夏一个箭步冲上前,拇指抵开陈秀花紧咬的牙关。
往她嘴里塞了一块奶糖。
这个奶糖林初夏刚才在灵泉水里沾了沾,不会让人察觉出来过分的功效,又能帮助陈秀花恢复体力。
陈秀花手指死死攥住炕沿,指节都泛了白,睁开眼看见是林初夏,她涣散的眼神突然清明了几分,刚想说话,林初夏便打断了她。
“好好吃糖,不要喊,留着力气生孩子。”林初夏眼神专注,一手搭脉,一手摸着她的肚皮,感受着孩子的位置。
林初夏的手掌贴在陈秀花隆起的肚皮上,能清晰感受到胎儿不安的躁动。
她抬头时,有光晕在眼底跳动:"胎位偏了约莫三十度,羊水流失不少,耽搁不得。"
宋婶子出去安排人烧水,忙完走进了东屋,
林初夏看向宋婶子也实话实说:“受了惊吓,孩子头位歪了一点,现在需要针灸,然后辅助手法旋转至头位。”
宋婶子一把攥住围裙边,粗粝的布料在指间拧成麻花。
他焦急到眼睛盯着林初夏年轻的面庞看了半晌,突然转身从樟木箱顶取下红布包着的家谱,
重重拍在炕沿:"老宋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夏丫头你尽管动手!"
林初夏只觉得心惊肉跳,这玩意还敢留着·····
宋婶子也不废话,继续道:“夏夏,婶子信你!我们一家都信你。”
林初夏又看向陈秀花:“嫂子,是等接生婆还是我现在给你扎针,你自己选。”
陈秀花虽然和林初夏接触不多,但早在第一次见面和后续的相处中知道,林初夏的医术也不是那些普通赤脚医生可以比的。
陈秀花突然挣扎着支起身子,汗湿的头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一把抓住林初夏的手腕,指甲在麦色的皮肤上掐出月牙形的白痕:"妹、妹子...嫂子信你..."话没说完就被阵痛截断,整个人像虾米似的蜷起来。^x~k¢a~n?s*h?u¨w¢u/.·c^o`m^
“魏婆子住的远,你来吧,出事了,嫂子也不怪你。”
这毕竟是宋家第一个孩子,林初夏还是要征求一下家人的意见。
林初夏深吸一口气,药箱开合的声响格外清脆。
她取出银针在灯焰上掠过,针尖泛起幽蓝的光:"张婶,按住嫂子膝盖。宋婶,扶住她肩膀。"声音沉静得像深潭的水。
当第一根银针刺入三阴交穴时,陈秀花突然绷首了脊背。
林初夏的手指稳如磐石,腕子一抖,针尾发出细微的嗡鸣。
"转胎了!"张婶子突然惊呼。
林初夏掌心下的胎动变得规律起来,能清晰摸到胎儿的小脑袋正慢慢滑向产道。
她不动声色地抹了把额头的汗珠,指尖还残留着灵泉水的湿润。
“去,去端热水,拿东西来。”林初夏不忘指挥几个帮忙的婶子,
“好了!”林初夏长舒一口气,她轻轻拍了拍陈秀花颤抖的小腿:"嫂子,跟着我的节奏用力,123、123——"
“嫂子,用力,绷住了劲向下用!”
陈秀花咬紧牙关,脖颈上青筋暴起。
林初夏的指尖悄然流转着莹绿的光芒,温暖的力量顺着产妇的经络游走。
突然,陈秀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啊——!"
"哇——!"婴儿嘹亮的啼哭瞬间划破了凝重的空气,像一道阳光刺破乌云。
宋婶子正好和几个来帮忙的婶子端着几大盆热水要往东屋送,就听到了孩子响亮的哭声。
"生了!生了!"几个帮忙的婶子从灶房蜂拥而出,七嘴八舌地嚷嚷:"听这嗓门,准是个带把儿的!""老宋家祖坟冒青烟喽!"
“诶呀,大队长家的,生了生了。”
“是啊,真有福气,这听哭声就知道,保准是个有出息的。”
宋婶子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