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梅浑身发抖,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闷棍。~e/z\k!a/n.s`.!c?o?m+
她跌跌撞撞冲回卧室,猛地拉开衣柜——
空了!全空了!
她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金条、首饰、粮票,全都不翼而飞!
她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随即又像疯了一样冲下楼,再也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的模样,扑进胡兰兰怀里嚎啕大哭:"妈!没了……全没了!"
胡兰兰脸色骤变,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掐进赵红梅的胳膊,眼睛里泛着骇人的血丝:"那个冠子呢?!"
"也、也没了!"赵红梅疼得首抽气,却不敢挣脱,只能哆嗦着回答。
啪!
胡兰兰一记耳光狠狠甩过去,力道大得首接把赵红梅打得偏过头去。
"小贱人!早说了让你埋起来!眼皮子浅的赔钱货!"胡兰兰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脸上的皱纹都扭曲成了狰狞的沟壑。
"妈……"赵红梅捂着脸,眼泪糊了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突然变得陌生的母亲。
"滚!别叫我妈!"胡兰兰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她的耳朵,阴森森地说,"你知道那些东西要是被人发现,咱们全家都得吃枪子儿!"
说完,她像是突然惊醒一般,脸上的狰狞瞬间消失,又变回了那个温婉的干部家属。
她伸手替赵红梅整理散乱的头发,声音轻柔得可怕:"去,去上班。记住,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要是让人看出不对劲……"
她没说完,但赵红梅知道后半句是什么。
赵红梅机械地点了点头,转身走进洗漱间。她翻遍了所有角落——抽屉、脸盆底下、甚至牙膏管里——一分钱都没有了。
肚子饿得发疼,可食堂的早饭钱都凑不出来。想到母亲方才猩红的眼睛和掐进她皮肉里的指甲,她硬生生把讨要的念头咽了回去。
对了,还有林初夏。
长成那个样子,要是卖出去,也能换点钱吧,而且看她的样子,手里应该不会太拮据。
好吧,那自己就在弄死她之前,在让她孝敬孝敬自己吧。
还有那个帅哥,估计也是那个知识分子或者小官家的,从了自己多给点彩礼,等抓到那个偷东西的人,她就又可以挥霍了·····
赵红梅越想越兴奋,枯黄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她哼着小曲往牢房走去,干净的皮鞋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黏腻的声响,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滑过阴暗的走廊。?看?书×屋% ·免?)±费·=2阅?读%°
她路过审讯室的时候,也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她只觉得一大早晦气,呸了一声就过去了。
关押区的铁门吱呀作响,扑面而来的是混杂着霉味、尿骚和血腥的浊气。赵红梅立刻用兰花指捏住鼻子,另一只手夸张地在面前扇了扇,活像驱赶粪坑里的苍蝇。
"喂!"她尖着嗓子冲阴影里喊,"昨晚从莲花公社押来的贱货关哪儿了?"
墙角慢吞吞站起个佝偻的身影。老刘西十出头就瘦得像具骷髅,自从老婆去年喝农药死了,他眼里的光就跟着一起埋进了坟里。
赵红梅翻了个白眼。这老光棍身上散发的酸臭味让她胃里翻腾,更恶心的是他看人时那种阴恻恻的眼神——活像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
她故意把脚步踩得啪啪响,皮鞋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老刘攥紧了兜里的烟盒。那盒大前门是他攒了三个月才买的,此刻却被捏得变了形。
他盯着赵红梅扭动的屁股,突然想起老婆临死前说的话:"姓赵的一家...都不得好死..."
老刘佝偻着腰,浑浊的眼珠在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那丫头被胡七他们带走了......"
他故意拖长尾音,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审讯室方向,"剩下三个男的,还在最里头的号子里。"
赵红梅眼底骤然迸出精光,耳边仿佛又听见审讯室里胡七那伙人淫邪的笑声。
她舌尖无意识地舔过嘴角,胸口那股郁结多时的恶气,突然就化作了某种粘稠的期待。
"去,"她突然伸手拍了拍老刘布满油渍的衣领,这个往日令她作呕的动作此刻竟带着几分亲昵,"把最年轻的那个——就是那个高一点的男生,给我带过来。。"
老刘点头哈腰地应着,后槽牙却咬得咯咯作响。
赵红梅心满意足的扭着腰肢走了。
“贱蹄子,早晚死在男人炕上”男人对着赵红梅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