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久盼而罕见的暴雨,如天河之水倾泄而下,裹挟着磅礴的气势,将弥漫于天地间多日的暑气清扫得一干二净。?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那炽热的暑意,仿佛被这排山倒海般的雨势彻底击溃,灰飞烟灭。而经过雨水洗礼的天空,宛如一块澄澈无比的巨大蓝宝石,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每一处角落都闪烁着深邃而迷人的光泽。
对于庄稼来说,这场雨可正是下在庄稼们正在饱满果粒的时候,纵使暴雨让道路变得泥泞,而且,在一些老旧的房屋中,由于房顶年代久远,无法承受暴雨的冲击,部分地方出现了漏雨的情况。
那点点雨滴,透过瓦缝或房顶的缝隙,渗进屋里,在地面上汇聚成一个个小小的水洼。
但人们却还是都透露着欣喜。
房子可以修,但前提是要有粮食,要吃得饱。
林初夏检查了房子和自己挖的地下室,没有发现漏水才放心下来。
拿好背篓去大队部准备和宋保国说一声。
恰好宋保国和李会计都在。
李会计算盘珠子打的噼里啪啦响,正在核对今年的所有账目。
宋保国坐在对面,一边抽着烟袋,也一边在写一些什么。
两人见林初夏过来,都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脸。
“又要上山啊?”李会计率先问道。
林初夏点了点头:“是,之前有几株草药发了芽子,下了雨正好是长出来的时候,到了秋天掺了大黄熬一些膏药,对这风湿啊,腰疼腿疼肩膀疼都好呢。”
“呦,那可是好东西,但是李叔劝你啊,还是不行叫上几个人,那牛二死的吓人呢。”李会计关心的道。
宋保国放下烟袋也说着:“这样,你去叫你光荣哥,叫他一起去。你自己去不安全。”
林初夏却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咱们这山上就没野猪,我也不往那老林子去呢,我就在这矮草林子走,没事。”
李会计和宋保国在林初夏的一再坚持下也没再说些什么,林初夏也说了,自己去了那么多次都没事,对这山上都熟悉了,两人才放心。
山上的路还是泥泞,但好在有草,林初夏踩着草,也不算太光滑。
有一些特定在雨后长出来的植物还是很多的,不仅有各种大家熟知的菌类,还有各种雨后发芽的药材。
林初夏也没有完全骗宋保国他们,确实是之前踩好了几个点,现在要准备去采药。
小黄最近喝了不少的灵泉水,个头长大了不少,毛发也是越发的光亮,在山上奔跑,不沾一滴雨水。,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林初夏没有耽误时间,在附近的几个熟悉的山头采完药后,就朝着后边的最高的山峰走去。
没到中午就走了一大半的路,想找个朝阳的地方生火,煮一口热乎的。
走着走着,林初夏突然发现了不对,小黄也朝着林子里边竖起了耳朵。
林初夏把迅速把背篓背好,三步两步的就爬上了树,身影十分灵活。
小黄也不敢在吊儿郎当的追野鸡完,也迅速的爬了上去。
林初夏借着树干之间交织的距离,从这一颗跳到另外一颗,很快就接近了声音的来源。
林初夏从树上向下看去,只见一块石头后边,有两顶军用帐篷。
有几个人影穿着部队的衣服在走动,中间升起来一堆篝火,好似在煮什么食物。
只是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脸色呈现青灰色,眼白发黄。
“班长,你休息一下,该我去巡逻了。”林初夏注意到一个年轻的战士身形有些打晃,却还是在手里长枪的支持下站了起来,脚步踉跄的走向不远处站岗的男人。
站岗的男人也转过身来,他的样子看上去也十分严重,额头上密闭的汗珠和紧咬的嘴唇,可以看出来他极力在忍耐着痛苦。
“没事。你喝了药好好休息,等专家们醒了,就赶紧下山。”男人张张嘴,声音却没什么力量。
“班长,你胳膊的伤口都开始发炎了,去吧,保国又找了些药草,希望有效吧。”战士拉了拉自己班长的胳膊,站到了巡逻的位置上。
那个班长看了看,叹了口气,叮嘱了一句:“小心”就脚步虚浮的走到了火堆旁。
一个瘦高个的男子看了看走过来的男人上前检查了一下,叹了口气又给包扎上了。
“班长,我们还能忍,那几个教授还不醒的话怎么办?这山上的药我不认识。”瘦高个男子看样子都快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