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夏脚步轻盈的回到了村子里,整个人都洋溢着一股子难以言说的兴奋和愉快。¨5′0′2_t¨x^t\.,c\o·m/
刚走到队医室,发现平时见不到人影的宋保国,竟然就在不远处的大队部坐着。
林初夏见周围没什么人,背着竹篓子首奔大队部。
“丫头回来了?天天往山里跑?不怕狼给你吃咯。”宋保国笑呵呵的和林初夏开玩笑。
林初夏圆溜溜的大眼睛顿时一瞪,故作愤怒:“好,那我不去了,您那腰疼的膏药也不做了。”
宋保国拿着烟袋锅子,假装要教训林初夏:“你个小丫头,猴精猴精的,你说说你,昨晚怎么不老实在家待着。”
“哼,还说呢,我看最精的就是你。”林初夏立刻回怼过去。
宋保国笑呵呵的也不生气,反而是看了看西周道:“上午,部队来了好几大卡车的人,把知青点和宋寡妇家翻了个底朝天,耗子洞都挨个掏了,他们估计回不来了,咱们大队一下子解决了这个大隐患。”
林初夏点头:“那昨晚那男女······。”其实林初夏更想知道,耗子洞都没放过,是个什么样子!
提起这个宋保国就生气,冷哼:“送去劳动了,半年能回来,活该,半夜不睡觉,在外面扯犊子。还让人给看着正着,真丢人。”
林初夏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她才“15”岁,这个时候装傻是最好的。
宋保国见林初夏有些懵懂,也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不自然的咳嗽了下。随后道:“那个,沈首长他们在公社医院呢,你等会收拾一下过去,做一下情况说明,其他人上午都做过了,就你跑的快,一大早就没影了。”
林初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质朴又真诚的笑容,脆生生地应道:“诶,好嘞,宋叔。您看这个是啥。”说话间,林初夏手脚麻利地伸手把竹篓子上边杂乱摆放的草药一股脑儿地挪到了一旁。
待草药移开,一条被草绳稳稳勾住尾巴的鱼便呈现在眼前。
“它可是我在山上采药的时候偶然捞到的呢。您看,您家我光荣嫂子怀着孩子身子虚,正需要补补呢,这鱼您带回去给她熬汤喝,补补身子,或者先腌起来,等她坐月子的时候吃,那可都是大补的好东西啊!”
这鱼虽然离开水有一会儿了,可生命力却十分顽强,它扭动着滑溜溜的身躯,尾巴时不时用力拍打着周围,眼睛也瞪得大大的,那股子鲜活劲儿仿佛在向人诉说着它的生机。
宋保国瞧着这鱼,不禁暗自动容。^0+0/小?说!网_ ¢已~发·布.最\新+章*节.虽说现在大家都吃着大锅饭,可生活里要是有点门道,偷偷摸进山寻点野味打打牙祭,也就成了不少人心里暗暗期待的事儿。
只要不过分,大队一般也不会过多干涉。
但上山找吃的哪有那么容易呀!一般情况下,能套到只野鸡、弄只兔子回家改善改善伙食,就己经算是运气很不错了。
要是能吃到新鲜的鱼,那除非特意跑到隔壁大队去换,不然还真没别的法子。
但有时候,人家自己的社员都换不着,还能轮到你个外人。
再说一条鱼要好几斤粮食,一般人家哪能舍得啊。
想到这儿,宋保国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连忙摆了摆手,略带推辞地说道:“初夏啊,不用不用。你上次给婶子拿的兔子还没吃完呢,也己经好好腌上了。想留着慢慢给你嫂子补身体。”“你这孩子还在长身体,这鱼你自己留着吃吧!”
林初夏却丝毫不为所动,只见她眼疾手快,顺手从筐底下抓出一些野草叶子,三两下就把鱼严严实实地包好了,然后不由分说地硬塞到宋保国手里。
笑嘻嘻地说道:“诶呀,宋叔,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您和婶子平常可没少照顾我,光荣哥和光明哥对我也好得没话说。”
“这次呀,纯粹是运气使然,我碰巧在山上抓到这鱼,想着给您家送去。”
“我还在山上吃了点儿别的,以后再遇到这鱼我肯定就不带回去了。您看呀,我光荣嫂子怀着孩子,得多补补呢。要是等会儿让人瞧见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说不定就有人举报您偷偷进山打猎了呢!”
宋保国还想再推让一下,林初夏却己经像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开几步,扯着嗓子喊道:“宋叔,我先去公社医院了哈,告诉婶子我的口粮还是放碗里!”说着,便自顾自地笑着往前走了。
宋保国望着她那充满活力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欣慰:“这丫头,心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