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眼就认出了右边的是鹤柏。?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他的样子和现在没有太大的变化。
身着黑色夹克,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长睫下掀,在面容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嘴角虽勾着,整个人却透着疏离,旁边的少年和他相反,有种无与伦比的淡然,笑容常现,双目是电视里说的桃花眼,左眼下有一颗泪痣,眼窝很浅。
这就是现在说的帅哥只和帅哥玩。
她笑了笑,手指抚上少年的面容,继续看下去。
照射的灯光倏然熄灭,有一瞬寂静,屏幕外的江许月也被氛围所打动。
呼吸蓦地一顿,光线再度亮起,少年清洌的嗓音平稳的响起。
“你的柔情似水,
几度让我爱得沉醉,
毫无保留 不知道后悔,
你能不能体会真情可贵,
..”
是齐秦的《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歌声响起的那秒,轻易席卷台下剧烈的欢呼声,这时的鹤柏抬起了双眸,眼如点漆。
光照下的少年耀眼得像颗宝石,衬衫袖口解开挽到小臂,笑容明朗轻狂,身体随着曲调摆动。+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
不让你的吻留着余味...”
自始至终他都很是随意,随意的放轻声音,随意唱上两个声调。
在身边人接歌时,他漆黑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下方,全然无视手持dv碎碎念的男声。
“这怎么和说好的不对,鹤哥你看镜头啊。”
“鹤哥鹤哥。”
“行了,你还能驱动他不成,有个正脸就够了,麻烦你镜头扫一下咱们顾承行不行。”
...
一首歌完毕,他先行下了方台。
后面上来的都唱着军歌,敢情只有他们几个最不一样。
“还得是咱们鹤哥,就是不一样。”
画面前的江许月附和点了下头。
跳到最后,方台换成了礼堂,镜头被逐渐放大,出现一张坚毅的容颜。
少年换下外套,穿了身警服笔挺的站着,他的右手敬了个军礼,声音铿锵有力。
“我始终认为,国不能沦为走偏门的交互,家不能作为罪恶的脚踏板,罪恶肆意侵害我们的国家,所到之处,哭嚎一片,可罪恶并不能抹平,正义当道,我们都不会是一个久颓不起的国家,黑暗里砥砺前行的鹰,不该成为龟缩地底的老鼠,轻舟已过万重山,朝着理想继续前进,因为埋葬的从来都不是光明,不是东国。?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的家庭理解我的职责,也遵从我的信仰,我必将鞠躬尽瘁只为祖国。”
可最后他脱下那身引以为傲的警服,屈服地跪在她的面前。
想到这里,她突然笑了,背抵在落地窗上,去看外面的白杨,白杨树在风里傲然耸立。
跪了几个月,转眼就跪别人那儿去了。
有趣得很。
第2章 真的走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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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边小镇是她除了学院,待得最久的一处暂居地,没有高深的理想和理性的从容。
就只有突如其来的梦境惊醒了她,十五年前的那个清晨困住了她所有的不堪,迫使她一次次的回想。
刚来北国的那几年他总以不同的方式提醒她,他的本事比她想的大得多。
也仅仅是本事大,两人在十五年里只见过一次。
繁华的市区,乌云大幅度的敛住长街的光亮,他隔着人群,身边是黑透的迈巴赫,落下的白雪沾染他的长睫,一袭平常款的大衣也遮不住矜贵气质,淡漠的眼眸紧紧锁住她,完全没有突然撞上那种猝不及防的慌乱,沉着冷静和她对望。
她忽然垂眸,眼泪最先坠地,再抬眼,才知道是他的。
江许月很少看他哭,少得彻底,自然也就忘了他也会流泪。
可能是知道回不去,亦是知道相见的代价太大。
就像最后那次“谈话”
闹得并不愉快。
她拉开房门,发现他的身后是其他人,他的解释苍白又无用。
“从今往后,我与你,与鹤家再无任何关系,你不用再一边厌恶一边纵容,毕竟你早就替我做了决定,”江许月想大大方方的走,她扯了个笑,声音很轻,“鹤柏,我输了。”
她当时要高考,他们也算完了。
“你的那座山太高了,我翻不过去,又何必再走。”
直到她走到门口,他才有了反应,唤了一声,“尔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