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着大雨,原主跑去给应逐送伞。′如^文-网^ ^首?发·
可中途雨势太大,遮挡住她的视线,她一个不小心被石头绊倒了,浑身上下沾满了污秽,膝盖也磕破了,动弹不得,只能呆在原地什么也做不了。
她手里一直紧紧攥着那把雨伞,即便自己浑身湿透,那把雨伞还是干净如初。
后来雨慢慢停了,季南沫才不情不愿地出现了。
原主一直心心念念应逐的情况,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请求季南沫去找一下应逐,也将自己手中的那把雨伞给了她。
她走后,原主拖着伤腿艰难返回。
伤口里混合着石粒和泥水,每走一步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她走得很慢,不知走了多久才回到宅子里。
结果就看到季南沫和应逐亲密无间的样子。
季南沫亲昵地帮应逐擦拭头发,两人眼神都要拉丝了。
而那把伞竖在角落里,湿漉漉地顺着地面流下长长的水痕。~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没有人注意到她,也没人关心她的状况,她只得灰溜溜地上楼换衣服,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这回,季南沫怕是自身都难保,哪还有闲心功夫给他送伞。
而这泥泞的山路,她注定要再走一次。
季西杳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见不到一点太阳,她向陈莉道了别,往山上走。
果不其然,她还没走几分钟,天空一声巨响,紧接着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小河泛起圈圈涟漪,雨滴打在她的伞面上,沙沙作响。
她本以为还要好久才能追上应逐,没想到他就在山路转弯处站着,在等她。
他执拗地站在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地方,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衣服,他却动也没动一下,仿佛知道她会来。
应逐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眸子倏地亮了,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滴落到地上,他的表情近乎魔怔,“杳杳,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
季西杳上前将伞举过头顶,堪堪罩住两人。?j\i~n¢j^i?a`n,g`b~o`o/k,.\c!o+m¢
她脸上没什么情绪,只是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到她这么问,应逐立马表现的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他从季西杳手里接过伞柄,又拉近了与她的距离,神情认真:“你不是看不到我的诚意么,这样够不够?那些欺负过你的人通通都会受到惩罚。”
而季西杳装作被吓到的样子,眼中流露出对他的恐惧:“不是这样的哥哥,你变得好可怕,我好害怕。”
应逐却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急于安抚她:“杳杳乖,哥哥不会伤害你的,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可是,无论他们再怎么对我,他们也永远都是我的家人。”季西杳下巴支在他的肩上,轻轻开口,“你这么做,我很难办啊。”
应逐怕她会因此疏远他,急忙解释:“你放心,那些蘑菇毒性很小的,只会让他们恶心呕吐,不会造成生命危险的。”
季西杳推开他,一副十分纠结的模样,用这副漂亮脸蛋说出最绝情的话:“你还不明白么,我只把你当做哥哥一样看待。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说的每句话,都让我感到了很大的困扰,我怕我一个想不开,会做出傻事呀。”
“不,不是这样的,杳杳你听我说,我是真的爱你,很爱你。我们现在可以先不讨论这件事,一切等你高考完再说好么?”
雨越下越大,他们站在伞下,雨滴拍打着伞面,快要遮盖住话语声了。
季西杳没给他留一丝幻想,音量稍稍提高,透过冰冷的雨水穿进他的耳中:“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把你当成哥哥,我们绝无其他可能。”
应逐眼睫轻颤,眸中的亮光渐渐熄灭,他放下手臂,颓然道:“是因为那个男生吗?”
男生?
季西杳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在医院那次,你说要作业落学校了,其实是去见他了吧?”应逐这时眼睛通红,扯出一丝自嘲的笑,他的眼神落寞,又痴痴地看着她,极力想从她眼中寻求答案。
“你跟踪我?”
“这怎么能叫跟踪呢,我只是怕你一个人不安全,在身后保护你。”
她现在还没消气,不想听到任何关于温聿的东西,一口否认道:“和他没有关系。”
可在应逐看来,她是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他默默低下头,苦涩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同时眼中闪过一瞬的阴狠。
“我知道了,是我做得不对,”他伏低身子,再次抬起头时满是恳切:“以后我都不会僭越了,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