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光里的恨意更加肆无忌惮了。/t^a+y′u¢e/d_u·.·c/o-m-
“公主这次的差事办得真是好啊……”季北穿着紫色的官袍,目光阴鸷地扫过李昭和沈淮。
李昭微笑着说道:“季司空言重了,我与太傅一同赈灾,若无太傅,此事恐怕难以圆满完成。”
“殿下赈灾辛苦,百姓亦感念殿下恩德,实在是社稷之福。”沈淮出声道。
季北见两人一唱一和,眸色渐深,胸膛里仿佛掀起一阵巨浪,迅速起伏。
他扯了扯嘴角,嘴角勾起讥讽的笑:“公主与太傅既然如此契合,何不喜结连理呢?”
“季司空慎言,微臣与殿下只有师生之谊。”沈淮的面色骤冷,“司空此言,实在有违纲常。”
“纲常?”季北冷笑了一声,盯着高台上的龙椅。
“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除了李昭、季北和沈淮三人,其余人等均行跪拜礼。\第¢一,看-书`网′ _已\发\布~最`新.章?节,
李长风一反常态地端坐在龙椅上,摆了摆手道:“众卿平身——”
一时之间,李昭竟觉得他现在是清醒的。
当然,没有人在意。
沈淮按照计划上奏,将罗州一行人的罪行以及刺杀案上报,最后提出重分田地。
朝堂上八成的人提了反对,太后点了点头,又问李昭:“阿昭认为此事该如何是好?”
“儿臣认为……”数道目光聚焦在她的身上,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可行,但要徐徐图之。若真要实行,不如试点,选一个地方开始,可行,再推至全国。”
太后眉头紧锁,手指握紧了扶手,又看向了季北:“季司空以为呢?”
季北目光深沉地说:“赈灾中,不少豪绅捐粮,此时重分田地,岂不是过河拆桥?故微臣以为不妥。若是执意如此,恐时局震荡。”
太后点了点头:“司空言之有理,此事容后再议。\b!i·q¢i¨z*w¨w?.*c^o!m¨”
接着,朝臣们开始谈论秋闱的相关事宜。
李昭一边听,一边观察少帝的表情,他似乎真的把她的话听进来了,端正地坐在龙椅上。可惜朝臣没有人在乎,争论得相当激烈。
早朝结束后,李昭去了兴庆宫,陪着李长风去逛了逛御花园。
“阿姐,我今天早上是不是很乖?”李长风亲昵地挽住了李昭,“有没有奖励呀?”
“当然有,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糖果。”李昭笑着拿出一包粽子糖,挑出一颗,递到了李长风的嘴边。
李长风张开唇,将糖果含了进来,唇肉蹭过了李昭的指尖,触感温软,他含着糖,目光一瞬不动地盯着李昭。
李昭在宫里陪了他一整天,但好感度依然没有变动。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在想,会不会和李长风脑子出问题了有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暂时没必要去刷李长风的好感度,不如先把祁鹤眠的好感度刷满。
对于系统未开发的新功能,她非常好奇。
所以一回公主府,她就去见了祁鹤眠,她刻意没让人去通传,放轻脚步去了听雨堂。
但祁鹤眠还是听到了些许声响,李昭进门时,祁鹤眠刚好抬起头,对上了李昭满是关切的目光,案上还摆着尚未结束的棋局。
他只批了一件素色的外衫,冷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携着暖意的笑,他放下两指间的黑子,站起身:“见过殿下——”
李昭走近了些,扫了一眼棋盘,黑白子纵横交错,局势复杂,宛若京城里的一场场无声厮杀。
“怎么一个人在这下棋?”李昭坐在了他的对面,温声问道。
祁鹤眠重回位置,眼神扫过黑白交错的棋盘,缓缓道:“在等殿下回府,我思索了许久,如何破此局。”
“这个残局十分精妙。”李昭少时学过围棋,再加上原主本就会一点,所以李昭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关窍,“白子看似被黑子逼入绝境,却是暗藏杀机,只待布局完成,黑子便退无可退,最终被白子一击致命。”
祁鹤眠微微一笑,拱手道:“殿下聪慧,必知京中局势亦是如此,有些事需徐徐图之,若是操之过急,很可能成了靶子。”
李昭嗯了一声:“我明白,所以早朝时,我只提了试点。此法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是有利可图的,比如排除异己。但是依然难以推进重分田地,世家倒是出奇地团结。”
“不奇怪。世家之间常有斗争,但是当寒门触犯到整个世家的利益时,他们自然会拧成一股绳。当年推行科举举步维艰,如今三年一次,每次也才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