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闻道缓缓俯身,吻了吻。-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这个吻发生的如此自然,让他们感觉过去四年的痛苦、怨恨都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
褚清思保持着这个姿势,将话说完:“我只是想来与阿兄说,不论能否等到阿史那温暴露其意图,我都预备在七月就归返洛阳。”
随即她蹙眉:“我脖子疼。”
李闻道笑着松开双手,与其商议正事:“你与高枭会面以后,他又来找我了。”
褚清思垂颈,转身与男子对面而立,疑道:“女皇还有另外的诏令?”
刚从浴室出来的李闻道仅在中衣外搭着一件薄的无袖大氅,他朝几案缓缓迈步,至坐席,径直踞坐下去:“你送去洛阳的文书,女皇采纳了上面的谏言,言明若果真难以避免战争,命我为大都督,他为大将军。”
他抬眸,与其对视:“而你归返洛阳。”
毕竟是在妇人身边掌起草诏书之事,不能长久离开洛阳。
褚清思目光飘忽。+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这与她心中所想相差并不大。
李闻道往后靠着凭几,笑看女子:“泱泱早就知道女皇不会任命高枭为大都督。”
褚清思并不否认:“只是有此猜测。”
李闻道继续言:“你也知道即使自己不推举,高枭依然会是女皇心中最好的选择。”
因为高枭曾在与突厥的战役中,大败突厥。
他手臂撑着三足凭几两侧,身体大开,无形的威严释出,眉尾稍稍扬起,颇有将要教诲其言行不诚之意:“阿兄昔日教泱泱的文行忠信[3]呢。”
心中所想被道破,褚清思也并无窘迫,坦然承认:“我虽有意施恩,但也不挟报,更不曾允诺,文行忠信皆未违背。”
她只是向女皇多言一句而已,欲要先让洛阳众人看到她的价值,以后才能有更多政治上的合作。
这还是因尉迟湛所想到的谋策。
李闻道有意要尽快结束当下所讨论的事情,即使未有关联之处也直接言道:“今日快到伊州的时候,我已亲率人去巡视过边界。+w^o\s*y!w..′c-o¢m+”
“可有异常?”
“并无。”
李闻道沉默看去,女子垂下长颈,在深思。
随即又开始毫无目的的走动。
这是她焦虑的表现。
在其距自己几步之远的时候,李闻道果断伸手抓住,手臂稍用力,便将眼前的女子轻松拽到自己坐席旁边。
被迫坐在地板上的褚清思以膝跪地,手掌撑在凭几一侧,看着他,语气笃定:“阿史那温绝对有所图。”
她初次经手如此重大的政事,又不精通兵家之说,所以急切想要得到已浸染权术数年的男子的认同。
李闻道已经很久未看到女子如此依赖自己的神情,缄默着欣赏许久才开口:“你不是已命豆卢陵继续斥候其情况,若有异动,再想应对之策亦不迟,不必为还不曾发生的危机而提前烦忧。”
言毕,就意味着此事已暂时不必再议。
他也终于不用再隐忍,单臂环到其腰后,直接将人抱到腿上:“公事已毕,该谈私事,泱泱与我今日黎明在车驾上的谈话还未结束。”
猝不及防的被搂腰提起。
褚清思惊惶握紧凭几,但因男子力气过大,五指仍从曲木滑落。
她只好先发制人:“阿兄是何时开始遣人斥候我的?”
李闻道似未料到女子会先发问,眸色滞了滞,然后答她:“从你不信任我开始。”
褚清思很想为自己辩解。
一切的因分明都是他前世所种。
但想到他并不知道那些,又放弃开口。
然她是受所有人宠爱、享用绢帛宝石长大的贵族娘子,实在是难以忍气吞声,所以褚清思倾身就去咬他的肩膀。
痛意传来,李闻道拧眉,然而少顷又享受起来。
他问出第一个问题:“你我的婚姻可还有效?”
褚清思抬头看他,但刚欲言语,张开的唇齿便被长驱直入。
她狐疑地眯起眼:“阿兄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李闻道抬手,慢条斯理地摩挲着女子已经泛红的唇:“泱泱说。”
褚清思又欲再言。
但每次都是如此。
每一次都被他吸吮的更用力。
所以褚清思不再试图开口,只是安静看他。
李闻道则愈益满足的去含她唇珠:“我说了,我们是夫妻。”
他从一开始就不是想要答案。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