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昔年,毫无言语就能够知悉彼此所想,所以宇文劲刚离开,她就乘车来了。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最后,女子朝面前的人摇了摇头。
宇文劲眼中忽散出淡淡的哀戚:“若这也是他的算计呢,你才辞别要回洛阳,那些护送你的武士便出事。”
褚清思终于直视他,神色认真道:“可是宇文阿兄,算计与人命,孰轻孰重。”
她也已经不想去分辨其中是否有男子的算计,不想做那只以臂挡车辙的螳螂,也不会不量其力。
论权术,他已染指十一年。
论宠爱,他在女皇身边比自己久。
论博学,自己都是他亲自所教的。
宇文劲只好退步。
褚清思如愿徐步走至阶下,而后低头叉手,向阶上之人折腰,就如同面对其他的朝廷官吏:“我请求李侍郎能够遣人沿着赤河去找尉迟校尉等人。”
李闻道望着那截皙白的后颈。
在二人重逢以后,他第一次开口与女子论及私事:“他与你说了什么。.k¨a*n′s~h¨u+q+u′n?.¢c,o?m/”
第45章 是在可惜么。
“宇文将军..”
“他只是安抚我勿要焦急。”
褚清思稍停滞, 轻声回答着高阶上负手伫立的人。
李闻道闻后不言,彷佛是要作壁上观。
炎热的空气也逐渐被清凉代之。
褚清思仍是岿然不动,无意中与男子形成相持不下的局势。
明明自己都已经如此温顺, 还有何不满呢?
他所要的, 难道不就是看她像褚小怀那样,随意被他抱在怀中抚弄,即使贪玩离开,但仍会自己归来。
在寂静的黄昏中, 男子毫无任何情绪的嗓音划破落日余晖:“高将军将都护之印放在何处。”
安西的镇兵发兵需皇帝信玺。/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遣十卒以上则需要都护的铜印。
旁观的高枭闻言,直接抬手从蹀躞带解下一囊带,此类重要之物他从来都是随身携带,再想及去职时也需交出两枚铜印,于是直接递给男子:“都护印与庭州刺史印皆在此。”
李闻道未接,继而命道:“还需高将军持印去城外遣二十卒,二人一组,沿着赤河去找,若有危险,不可与其争斗, 迅速撤回,一切以保护自身为重。”
高枭拱手禀令, 然后走下中庭, 在途径甬道的时候,直接伸手把宇文劲这位自己最爱重的将领一并给带走了。
李闻道淡淡望了眼阶下的女子, 一言不发的转身入内。
发觉视线不再落在自己身上, 耳畔的步履声也渐远, 褚清思才抬眸看向前方,迟疑少顷便迈步上阶。
入门登堂后, 走至东面,绕到第一张几案的坐席前,随即弯曲下膝盖。
而已在北面几案后跽坐的李闻道看着女子跟随入内,拿起高枭遣人所送来的安西公文,笑了声:“就如此怕我言而无信?”
被言中内心所想的褚清思调整了下跪姿,安安静静的跪坐着。
*
出城后,二人直奔用于屯兵的平原。
进入军营,高枭突然回头问:“少弱喜欢褚才人?”
宇文劲皱眉不解。
若言喜欢,泱泱少时就被众人所喜欢。
若言爱慕,或许..已经非也。
昔日在洛阳,或许他也只是不愿看着曾与自己共同游乐的好友被李闻道所独占。
至于如今,他既与其有总角之好,又与已经离世的褚白瑜如兄如弟,无论如何都理应要竭力去保护泱泱。
而刚要开口以否,却又恍然忆起数日来高枭都是与男子同行,以为是那人又在算计,宇文劲镇定回答:“难道高将军是要对少弱有所教诲。”
高枭瞥了眼,看着手下将领紧绷的情绪,以及扼腕到切齿拊心的神情,彷佛自己罪莫大焉。
他叹息摇头,不知自己昔日做出何事居然惹得帐下属官如此,遂伸手拍其后背,然后笑道:“你心中都在想些什么,所谓‘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1]’,我却觉得与其寤寐思服,不如大胆去追求。”
高枭从军数载,力道比常人重,宇文劲被拍的猛然咳嗽两声,但知道自己所敬重的长官并非如自己心中所想那般,语气随之变缓:“那高将军为何不成家成室。”
高枭停在原地:“因为我心中还有比成家更重要的事情。”
驻守在此的将领从军营中央的帷幄走出,见到来人,足下愈益大步:“高都护为何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