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像我们猜测那样,太子借着昨夜省亲的动静藏人进宫,那么些人,久了是躲不住的。~卡+卡*小¢说*网_ !更,新\最_全?”
“左不过是这几日了。”
“好,”薛宝钗点点头,“我会小心的,只是探春妹妹那边……”
她欲言又止,“姨爹只怕是铁了心思要做出错事来了,若是真的就赶着这几日与乔家定了亲,探春妹妹可就完了。”
江知渺也忍不住叹气,贾政这人吧,贾珠苦读累死他不在意,贾元春进宫受苦他也不在意,贾宝玉整日里无所事事他也不知道管只知道打骂。
偏对探春倒是逞起父母的威风来了。
“三妹妹心气高,就算是一时间想不开做了错事,谢淮安却是个稳妥的,”江知渺道,“唯一怕的就是贾家落罪以后,谢家嫌弃妹妹出身。”
京城世家里,谢家也算是难得的,从顺天府丞谢大人,到谢淮安,包括家里的旁支女眷,谢家满门上下都拧成一团,努力奋进。?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谢淮安探花郎出身,本是可以在翰林院当一辈子清贵官员的,他偏要去偏远地方外任,谢大人也同意了,一是为了避开京城近来的风波,二也是在尽力托举孩子。
探春若是能嫁到谢家去,她的本事不会得到半点限制,只会大放异彩,和谢家人一起努力地把日子过好。
比起原著里远嫁他乡,毫无希望的日子不知道要好多少。
“我看她打的怕是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薛宝钗有些无奈,“这样下来,乔家是解决了,但只怕谢淮安那头出了纰漏,不靠谱。”
女孩子一生就好像琉璃纸,太轻薄而易碎了,若谢淮安生了歹念,探春可就算完了。
“他就是不靠谱,我也会让他靠谱的。”
江知渺笑笑,握了握薛宝钗的手,“放心吧。”
说罢,他才出了门上了马车,到礼部去点卯去了。/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另一头,贾家忙碌了大半个晚上,主子下人们都累得够呛,整座宅邸安安静静的。
“怎么样?”探春却睡不着,咬着唇焦急地等着侍书的消息,“那边可有改口?”
“没呢,”侍书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奴婢去打听了,嬷嬷说昨儿睡前老爷还特意写了您的庚贴,准备送到乔家去呢。”
庚贴一换,婚事就已经成了定局。
“他竟是一天都等不得了,”探春苦笑一声,眼底熊熊地冒起一团火焰,“让我嫁到乔家去送死,倒不如现在走了干净些!”
“左不过是被东宫权势迷了眼,听不得一点劝了,我倒是要看看没了我这么个女儿,他要找谁嫁去!”
说罢,探春一刻也不敢停留,只怕待会下人们醒了开始活动起来,从箱笼里翻出早早备好的包裹,卸去珠花钗环,换了下人的衣裳,抬腿就朝外头跑去。
此时天还未亮,就是看门的小厮嬷嬷们都靠在墙上睡着了,探春心脏跳得* 飞快,只觉得自己简直要长出翅膀飞起来了。
一直穿过角门,远远地看见巷尾里停着辆不起眼的马车,她才猛地顿住脚,抱着侍书直掉眼泪。
“待会他们发现我不见了,必是要闹起来的,”探春紧咬着唇,取出几封信带给她,“好丫头,到时候你就把信给宝姐姐林姐姐她们,还有老祖宗,她们会护住你的。”
“嗯。”侍书又一次哭了,死死地抱住探春,“小姐,你保重,到了那边给家里也好,给宝姑娘她们也罢,记得写信报平安啊!”
“你保重——保重啊!”
眼看着有个小厮哼唧一声就要醒来,探春松开手往马车跑去,回头含泪应她,“回去吧,回去吧。”
说罢,她上了车厢,顿时间泪如雨下。
这马车一下就动了起来,车厢里竟然还坐着另一个人,面容俊秀,举手投足间都有着大家公子特有的修养,见探春哭得可怜,给她递上方帕子。
“三姑娘,”谢淮安叹了口气,“你竟是真来了。”
“我若不来,还能真被困死不成,”探春擦去泪眼,眼底火焰灼灼地烧着,“若是真生成了男儿家,不用这般自毁便能出得去,我哪里至于这样!”
“到头来,只不过怪我时运不济,没得个好出身罢了。”
谢淮安看着她,心底猛地被触动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那日林子里,华服少女神情刚烈,桀骜不驯地瞪着蒙骆的样子。
“谢公子,多谢你愿意帮我,”探春看着他,将那点与男子单独相处的不自然抛在脑后面,神色感激,“是我耽误了你,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