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良久,柳晤言才伸出手握住了身旁之人的左手,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低声道:“好,不过你一定要小心她。·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还未等凌飞度感动得眼泪汪汪,阵中的古诗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她嗤之以鼻地望着他们俩交握的手,嘲讽道:“我当你怎么不喜欢我,原来是好男色,真是龌龊!”
刚刚还温柔望着凌飞度的男人立刻冷下了脸,眼神若刀一般刮在古诗兰的脸上,又突然挂起了一个标准得像设定过的微笑,温言道:“毕竟......古小姐长得比在下可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呢。”
“你!”古诗兰被他气得咬紧了牙关,可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
他的确是长得美貌惊人,连她这个女人也比不过。
凌飞度见状缺德地笑了笑,他拍了拍柳晤言的肩膀,又趁着古诗兰生气向柳晤言眨了眨眼睛,表示山人自有妙计,让他不用担心。
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柳晤言也不再阻拦,无名一瞬间搭在古诗兰的脖颈间,与此同时那锁灵阵随之散开,慢慢露出了一个能够让成年男子通过的入口。?s-o·s^o¢x!s!w*.*c·o+m+
凌飞度二话不说便走了进去,而古诗兰却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嘴角掀起了一抹笑意。
她也不多说废话,抬手便是一把精致的匕首,只不过在即将扎入心脏之时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什么原因,左手略微抖了抖。
手起刀落,她洁白的衣袍上血渍已经扩散,似一株悄然绽放的芍药。
随着鲜红欲滴的心头血从刀尖坠落,古诗兰的面色也暗淡了几分,她轻轻一点,那滴心头血便飘至柳晤言的眼前。
他当即心神一动,阵法露出一个微小的破绽,他将那滴心头血握进了手掌之中。
柳晤言随即闭眼,一串古朴的咒语从他的口中流出,身旁的草地上立刻泛起波澜,一个透明的魂体骤然出现。·w*o*d*e_s,h!u-c/h?e+n?g,.!n*e^t\
“娘!”古诗兰瞬间睁大了双眼,颗颗眼泪争先恐后地流出,那魂体缓缓地转了过来,正是那破庙中的妇人形象,只是略微丰润、年轻了几分,亦是国色天香。
“兰儿......”妇人的声音似蜜一样甜,她笑眼弯弯,眼神中满是心疼与宠溺:“你都长成大姑娘了......”
古诗兰已然是泣不成声,她慢慢地蹲了下去,蜷缩成了一团。
妇人急忙穿过锁灵阵,伸出手来想去扶她却只是徒劳无功,她不由地愣在了原地。
“兰儿,娘能看见你如今的模样,已经很满足了,你别哭,别哭啊。”妇人虚摸了摸古诗兰的头顶,脸上也挂上了透明的泪珠。
古诗兰重重的吸了吸鼻子,这才站了起来,颤抖地问道:“娘,你是爷爷,不,古逸仙害死的?”
“害死?不...不是,我是病死的...”妇人急忙摇头否认。
凌飞度暗叫不好,但还未等他做出举动,古诗兰身后的柳晤言便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古诗兰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好似这个回答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她只是哀伤地看了看妇人,又继续追问道:“那我们,我们是怎么流落街头的?”
在她年幼的记忆中,恍惚记得有过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
妇人一直茫然地念着古逸仙的名字,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她突然大叫道:“是他!是他!”
古诗兰茫然地看着眼前的妇人,焦急地唤道:“娘?娘?你怎么了?什么是他?”
妇人一直喃喃唤了半盏茶才回过神来,突然恨声道:“是他,就是他害得我灰飞烟灭,不能去投胎!”
“什么?娘亲你这是什么意思?”古诗兰微微张开了嘴,显然是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样发展。
妇人落下几滴魂泪,她又笑又哭道:“我死后,魂魄放不下你便一直跟在你的身边,是他,灭了我的魂魄!”
“为什么?”古诗兰皱着眉头,她不明白。
柳晤言这时适时地出声道:“为什么?你娘的灵魂碎片散落在你身体的每一处,你从没怀疑过,你为什么如此听他的话,甚至连过去都记不清了?”
古诗兰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她的眼中已经满是破碎,脸色一片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冷汗,就那么呆呆地坐在了地上。
凌飞度见状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未等他说些什么,古诗兰娘亲的魂魄就骤然闪烁了几下。
古诗兰立刻站了起来,语无伦次地唤着娘亲,又转过来楚楚可怜地盯着柳晤言道:“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