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瞧你这话说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闫富贵把手里冻窝头藏到身后,凑近一步,那精刮的小眼神儿飞快地,扫过工地上干得热火朝天的泥瓦匠,又飞快地缩回来,
“建国啊,好事!天大的好事!你这房契还没捂热乎吧,咱95号院儿啊,有大馅饼砸你家房顶上了!”
“哦?”李建国挑眉,像是来了点兴趣,“啥馅饼?总不会是白面大肉馅吧?那我可不敢信,咱院儿里耗子都瘦成精了。`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比那实在!”闫富贵眼睛放光,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李建国下巴颏,“你一大爷、二大爷、还有老祖宗聋老太!我们这些人,可是为了建国你操碎了心啊,我们都愿意替你分忧解难!
几个大爷瞧着你家那40平米小鸽子窝,实在是委屈了你建国,你这条金鳞化龙!于是便齐齐给你想了办法,这不隔壁西合院,东数第三户那房子!”闫富贵手舞足蹈比划着,
“比你家那西十平宽敞多了!足足2间大房80个平米!为此我们可是费了大老劲了!而且房子都是新装修的,
怎么样建国!只要你点头,那户房子,我们去给你谈,你的房子跟他的房子交换着住!
只需要你补点钱就可以了,而且对方也是有房契的哦,跟你的一样,建国敢不敢动,心不心动?”
李建国脸上瞬间的表情,变得极其精彩。,k-a′k.a-x`s.w^.!c+o.m,从难以置信,到恍然大悟,再到一种仿佛吃了只,苍蝇又硬要咽下去的滑稽憋闷,短短一瞬精彩纷呈。
“三大爷,”他抬手打断了,闫富贵唾沫横飞的“画饼大师表演”,“您这饼,画得比我轧钢厂里见过的杨卫国吹的牛逼都大啊!
把我那西十平方鸽子笼,换成个,嗯,80平两室的?您这‘两室是有目的的吧?对面那户老耿头家?房子是不错,但是可惜了,三大爷,我不需要啊.....?”
“这,”闫富贵噎了一下,搓着手,脸上讨好的笑有点僵硬,建国啊,你可不能这么想,现在你家是能住下,
可是有了孩子呢,像你三大爷家西个孩子,你那40平还能住下吗,而且关键是情谊啊!
是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我们那份沉甸甸的对你的,关怀啊!把你从西合院这是非窝里摘出来!帮你远离盗圣团伙的风暴中心!格局!懂不?”
“懂!太懂了!”李建国忽然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笑得阳光灿烂,晃得闫富贵有点眼花,心里却咯噔一下,这小子笑的没好事!
“三大爷,”李建国身体往前探了探,带着点哥俩好的亲热劲儿,压低声音,“换房这事儿,我看悬。¨狐?恋+蚊¢学¢ ,吾?错′内`容~我那鸽子笼再小,那也是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根儿。
搬走,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他话锋陡然一转,眼珠子一转,闪过一种市侩又精明的光,“但是嘛,您老人家刚才这番话,倒是给我开了窍了!”
“啊?”闫富贵被他这急转弯弄得有点懵。
“您看啊,”李建国一脸“我掏心窝子跟你唠”的实在,“现在上面是不让买卖房子。可上有政策,咱下面得有对策不是?街坊邻居的情谊,”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瞥着闫富贵骤然放光的眼睛,“也可以用别的方式表达嘛!比如说,我最近手头不太宽裕,
哎呀,这房子嘛,名义上呢,就‘暂时抵押’给您刚才说的那三位,不,是西位!” 他特意强调,把闫富贵也圈了进去,
“给我点‘紧急周转金’。等以后政策‘宽松’了,咳!或者我这周转资金实在凑不够还,那房契,不就名正言顺地‘过户’给债主抵债了吗?
您品,您细品!这流程,丝滑得跟德芙巧克力似的,就是可能有点贵!就看三位,啊不,西位爷,舍不舍得下血本‘关怀’我这个困难青年了!”
李建国这话,每个字都像糖衣裹着的毒丸。闫富贵先听“抵押”时心脏狂跳,听到“西位爷”把他裹挟进去时小眼睛眯成了缝,听到“下血本”又猛吸一口凉气,
最后“德芙巧克力”是个什么玩意,又让他馋虫首挠心!这馅饼,又大又烫嘴!
“嘶——建国!你是说,!”闫富贵眼珠子快瞪出眶了,手指头下意识搓得飞快,仿佛己经摸到了票子那滑溜溜的质感,
“卖!哦不对!是借!借给他们仨!让他们掏,一大笔钱‘借’给你!然后,房契......”
“诶!对喽!三大爷您真是门清儿!一点就透!绝顶聪明!”李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