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从他身侧走过。·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我给你带了礼物。”
魏恒垂眸,沙哑开口:“还没来得及送给你,就当…是给你们新婚的贺礼吧。”
乌蔓脚步一顿,又回头看他。
只是这一次,魏恒的视线没有再流连在她身上。
他望着地面,看不清神色,又呢喃了一句。
“我没有放手的。”
乌蔓:……
她没听懂,也不多停留,离开的时候,廊下似有冷风吹过。
回到魏洮院中,思儿正牵着一匹枣红小马。
憨态可爱,还没思儿高,正低头听话地吃她掌心的干草。
见她回来,思儿欲言又止:“这是,初元方才送来的。”
乌蔓最开始学骑马时,嫌魏恒给自己挑的马驹不可爱。
后来她学的熟练了,便再也没有骑过马。
更是忘了曾经在马场的种种往事。
【你别松手!一定别松开!】
打闹的身影纠缠着,玩笑着,魏恒那时站在马下,十分认真地抬头对她承诺。+w.a*n^b~e¨n?.^o*r+g.
【我不放手。】
乌蔓突然想明白了方才魏恒喃喃的那句话。
他没有放手。
选择放手的,是她乌蔓。
第35章 她从来不会往回看
不过乌蔓也没有想太多, 她从来不会往回看。
魏恒过去了,便就是过去了。
此番想起那些过往,也并不会有太多情绪。
她想了想:“收在后院你们养着吧, 说不定会用到。”
毕竟也是一匹马,日后养大了出行也方便, 再不济,卖也能卖个好价钱。
魏恒确实有心, 想着她之前嫌马匹不好看,挑的这个小马驹可爱的很,就是有点蠢呆呆的, 思儿怎么闹都没反应。
乌蔓瞧着也觉得新鲜, 摸了两把,才回屋去休息。′w^a~n!g`l′i\s.o′n¢g\.+c·o^m·
乌蔓不喜欢回忆,不仅会陷入虚无的过往, 还会让心绪繁杂。
她本就睡不好, 如今更是梦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
她骑在马上, 就如同曾经一般,魏恒同样握着她的腿,亦步亦趋跟在一旁。
只是这回,腿上的蛮力让她生生从马上坠落, 翻滚几圈后, 又被人死死压在身下。
魏恒跪在她身前,发丝同眼泪坠落,潮湿的触感像一叠水草, 将她整张脸都覆盖, 包围,绞缠。
双手扼在她脖颈上, 似乎想将其生生掐断。
“为什么……”
明明伤害乌蔓的人是他,哭的人却也是他。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一定要我亲手杀了你,你才会听话吗?”
在梦中窒息醒来时,脖子上仍旧一片温热的触感。
乌蔓猛地坐起,瞪着眼睛看清了人影。
魏洮坐在床边,俯身靠得很近,手指还搭在她身上,见她这样有些惊讶:“做噩梦了?”
“……你在干什么?”
魏洮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见你睡得乖,捏捏你的脸罢了,怎么吓成这样。”
乌蔓不是很懂这些男人的逻辑,先前同魏恒在一起,他也总喜欢趁自己睡觉时动手动脚。
她坐着缓了一会,拍开魏洮的手坐起:“我睡多长时辰了?”
“没多久,天色还亮着。”
魏洮歪靠着身子看她梳妆,见她反手别簪子别扭,就上前接过。
二人靠得极近,耳鬓厮磨,魏洮将长簪插入她发中,在镜中凝视着她那副浓艳的容貌。
轻声:“今日永定军班师回朝,圣上大喜,在宫外园林设了晚宴。”
他凝视着乌蔓镜中的倒影:“蛰光此番也有了功劳,我们都受邀前去,母亲染了风寒,要留在家中。”
“你是跟我们同去宴席,还是要陪侍母亲?”
乌蔓眨了眨眼,慢吞吞地扭头去看他。
魏洮指尖摩挲她脸颊:“照理来说新婚夫妇,是该一同前去的,但若是你不想…乌蔓,你想吗?”
陪他们……圣上这次会设宴,只会是魏恒他们立了功,魏恒肯定是会去的。
她想到梦中那阵黏腻的窒息,垂眸,只是回答:“我同他谈话时,没有离开过初礼的视线,”
乌蔓望着他,“阿洮在不放心什么?”
他当然知道,乌蔓不讲情面,翻脸无情,初礼说她与魏恒交谈时,甚至厌弃魏恒的触碰。
他在不放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