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心想舒小姐应该是怕触景伤情吧,她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一层呢?
.
敬渝到了书房,开了电脑,对着电脑屏幕走了一会儿神。.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门外有人敲门,他才回过神来,说了声“进”。
来人是郑徽。
由于他的工作性质特殊,郑徽不仅仅是他工作上的秘书,他所有的私人事务,几乎也会交给他来处理。
郑徽走了进来,视线照常往眼前的书桌上扫了一眼。
只见敬渝手边不远处随意叠着几本书,摞的有点高。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还画着一个在地上爬的小婴儿。
郑徽嘴角一僵,还想看得更仔细一点时,书的主人显然已经注意到他的视线。
视线里的那本书立刻被人拿起来,“哇啦”一声,敬渝把书塞进抽屉里,然后合上。
郑徽悻悻地挠了挠头,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是到目前为止他手上能确定的追悼会出席人员名单。
敬亭在巴黎已经办过一场告别会,但落叶归根,将敬亭送还国内安葬,却是敬渝不容置疑的意思。′w^a~n!g`l′i\s.o′n¢g\.+c·o^m·
日子就定在两天后,敬家会再举行一场追悼会。
文件不厚,大约三页纸的名单,以确认时间的先后顺序排列。
敬渝翻到最后一页,视线全都落在郑徽做的特殊标记上,黑体字是确认出席的人,而后面灰色的字体,则是拟邀名单上列出来的,却没有给明确回复、或者已表明不会出席的人。
敬渝扫了一眼最后几个黑体名字,然后又眯起眼细细看了看为数不多的几个灰色名字,手指着其中一个,问:
“周政不来?”
周政,是昼米尔市如今市政司的三把手副司长,新的调令已经下来,据说任期一完,就到周边的一个普通城市任司长,不算升也不算降。
“是,他的秘书到现在也没有给回复,我让秘书室的人催过两次,看来是刻意不答复了。”
郑徽想了想,补充了一句,道
“不过周副司长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人物,跟敬家没有什么交情,需要我再去催一下吗?”
是没有什么交情,但他是三年前舒宁允在怀安历练时的秘书。¢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郑徽话音刚落,就听见书桌后的男人反问了一句。
“我敬家都死了一个人了,他为什么不来参加葬礼?”
低垂着的眼皮,遮住了他此刻眼里的情绪。
“你明天亲自去见他,告诉他,是我,要他来。”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咬得极重。郑徽闻言,连忙应下来。
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郑徽心里估摸了一下,看来敬渝心里早有谋算,所以明天免不得要奔波一下,把这件事给办妥了。
一件事毕,感受着书房内令人感到郁闷的氛围,郑徽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敬总,李阿姨说舒小姐,主动要去住客房。”
说完这话,郑徽感觉书房里的氛围更不怎么样了,他抬起头飞快地望敬渝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他压着嘴角,冷着一张脸,然后,在察觉到郑徽的视线之后,掀起眼皮,回敬了他一眼。
郑徽后背一凉,回想着敬渝暗含警告意味的一眼,福至心灵,连忙重说了一遍,
“呃那个,李阿姨说二夫人她,主动要去住客房。”
很好,说完这句话后,郑徽眼见着敬渝的脸怎么好像更沉了一点。
不对……现在老板怎么可能还有心思纠正他的称呼问题,现在最重要的是,老板提前一个月让人重新布置的房间,原封不动地给人退回来了,搁在谁身上也不会高兴的啊。
心道不妙,欲哭无泪地找了个借口,郑徽一溜烟似的跑了。
.
敬渝没理会郑徽试探后又立刻夹紧尾巴跑了的行为。
书房的门在耳边打开又关上,他只是终于向后一靠,仰在椅背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
舒纯熙搬进了客房里,在二楼尽头的位置。
和她一起从巴黎回来的人是敬渝派过去的助理,把她的行李交接给李阿姨后就离开了。
李阿姨主动要帮她把行李收拾出来,舒纯熙没什么多余的力气,接受了她的提议。
不到两个小时,一切都安顿好了。
舒纯熙入住的客房虽然没有其他卧室大,但好在因为位置在尽头,有一个扩出去的很大的露台,可以将后面花园里的景色尽收眼底。
她在露台上面走了走,绕到一个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