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心跳和压抑的呼吸声。~d¢i.y-i,k¨a*n~s\h~u-.+c′o+m?
夜阑看着抵在自己眉心、泛着幽冷光泽的枪口,又垂下视线,对上沐曦那双燃烧着恨意和决绝的眼眸。
她没有动,脸上甚至看不出丝毫的惊慌。
“你不会开枪。”夜阑缓缓开口,语气笃定,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
沐曦握枪的手紧了紧,枪口更深地压进夜阑光洁的额头皮肤里。
“你试试。”
“咔哒。”
保险被打开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只要她再用一点力,只要她的手指轻轻一扣,眼前这个带给她无尽痛苦和屈辱的女人,就会瞬间毙命。
血会溅开,温热的,染红她的视线。
然后呢?
她会怎么样?亲卫队会冲进来将她撕碎吗?
还是她会独自一人,在这座钢铁堡垒里,永远地沉沦下去?
夜阑凝视着她,那双深邃的丹凤眼里,情绪复杂难辨。
有那么一瞬间,沐曦甚至觉得,夜阑的眼神里,掠过了一丝期待。`s·h`u*w-u-k+a*n¢.`c?o?m!
期待她开枪?
这个念头让沐曦不寒而栗。
就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时刻,夜阑突然动了。
她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从容。
她没有去夺枪,也没有后退。
而是伸出手,径直抓向沐曦胸前的衣襟。
沐曦浑身一僵,抵着夜阑额头的枪口猛地晃动了一下。
“你……真不想活了?”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夜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指尖已经熟练地解开了沐曦的第一颗衣扣。
“你如果会开枪,那就开。”
夜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那顶在她额头上的不是致命武器,而是一根无关紧要的树枝,“杀了我,或者,忍受我。”
她的手指继续向下,第二颗,第三颗……
衣襟被粗暴地扯开,露出里面白皙细腻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1-3\3,t·x_t..?c/o.m′
凉意瞬间袭来。
沐曦咬紧了牙关,身体因为屈辱和愤怒而剧烈颤抖,但握枪的手,却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禁锢住了,沉重得无法动弹。
她能感觉到夜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带着一种侵略性的气息。
她能看到夜阑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和掌控。
她恨!
恨夜阑的霸道和残忍!
恨自己的软弱和无力!
为什么?
为什么她下不去手?
是因为那一点点残存的、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扭曲的依赖?还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对未来的茫然?
夜阑的手没有停下,已经开始剥离她身上更多的衣物。
布料摩擦皮肤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显得格外刺耳。
沐曦闭上眼,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滑落,顺着脸颊,滴落在冰冷的地上。
枪口依然死死地顶着夜阑的额头。
但那份决绝,似乎正在一点点地被瓦解,被吞噬。
夜阑的手指,触碰到了她腰间微凉的肌肤。
“砰——!”
尖锐刺耳的枪声,骤然撕裂了静语楼内令人窒息的死寂。
子弹呼啸着擦过夜阑的耳际,狠狠撞进坚硬的天花板,留下一个焦黑的弹孔。
细碎的粉尘簌簌落下,如同嘲讽的雪花,飘落在两人之间。
沐曦握枪的手臂因后坐力而轻颤,胸口剧烈起伏。
这一枪,耗尽了她积攒的所有勇气,却并非射向那个近在咫尺的仇人。
枪口依然对着夜阑,但指向,偏离了致命的额头,移向了太阳穴的位置。
威胁仍在,杀意却已然打了折扣。
门外瞬间响起急促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重物撞击金属大门的声音。
“夜阑大人!”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亲卫队焦灼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传来,带着随时准备破门而入的紧张。
夜阑却连头也未回,仿佛门外的骚动与她无关。
她的指尖依旧停留在沐曦腰侧的肌肤上,甚至还恶意地轻轻摩挲了一下,引来沐曦一阵战栗。
“没事。”
夜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门板,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
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脚步声迅速退去,只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