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当然不能动了，你别说，我可听说了，这罗干事的三儿子，学习可好了，在省城上高中的！”

“真的么？”

“我听说那闺女学习也好，你没听说么，俩都供！”

“.......”

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人家就剩下一百多给孩子准备的了，你们还算计的话，也太过分了不是？

小芳的眼眶瞬间红了，喉咙发紧。

三哥跟着她一起和妈出来的时候，她是嫉妒的，也是害怕的，生怕哪一天，妈会和她谈话，让她放弃上学。

这年头，就算是供，也都是供儿子，可今个儿却得到了实打实的承诺，怎么不让她感动呢？

老周媳妇张张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连忙将脸转向张奶奶，猛地磕起了头，还让儿子们也跟着磕头。

“快，给张奶奶磕头，你爹能不能出来，就看张奶奶了！”

张奶奶脸瞬间变了，一双手慌乱的晃动着。

“你别跪我啊，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没钱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人群中有人探头张望，随即惊呼出声：“街道办的人来了！”

话音未落，街道办的人挤了进来，身后跟着那个举报的人，大家看了一眼，不是大院的人，就刚刚在这看热闹的。

“就是她！”

那中年妇女扯着嗓子，手指首首地指向一旁的张奶奶。

“她在这儿宣传封建社会主义，还说些乱七八糟的迷信话，带坏风气！”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张奶奶，所有人的脚再次往后退了一步，生怕沾染到自己的身上！

张奶奶的脸 “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双腿像被抽去了骨头般发软，“扑通” 一声跌坐在地上。

她颤巍巍地抬起手，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想要辩解。

“我、我没有…… 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