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姐又羞又恼,索性大手一挥,冲着婆婆喊了起来。+1¢5/9.t_x?t\.*c-o·m*
“你别在这胡搅蛮缠了,回家我就和老二说分家,往后你爱怎么偏心怎么偏心,我不管了!”
听到这话,老太太急了,忙不迭的爬了起来,拍拍屁股。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二那是我儿子,还能听你的?”
“哼,我是他媳妇,你看看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
婆媳俩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争吵声在清冷的街道上回荡着,久久不散。
老三抹了把嘴,得意的朝着罗俏俏笑。
“娘,咋样,我厉害吧!”
小芳一脸的震惊。
“三哥,你太厉害了,我觉得咱娘都说不过你!”
“那是,你三哥我在学校,多少人骂我,都说不过我啊,骂人,那是小意思!”
罗俏俏倒了两杯水,递了过去。
“在学校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人骂你呢?”
提起这个,老三讪笑着,不好意思。
“嗨,他们嫉妒我,嫉妒您,您之前不是给我送饭呢么,都嫉妒我!”
罗俏俏会心一笑,顿时明白了里边的问题,不过既然老三说没事,那就算了。_h.u?a′n¨x`i!a¢n¢g/j`i!.+c~o^m+
折腾了一顿,罗俏俏之前用炉子焖的几个地瓜也熟了,扒拉出来,娘仨吃了一顿,就睡了。
临睡的时候,她还觉得有点恍惚。
前世的事情历历在目,有的时候,还仿佛觉得自己身在监狱,那种被误解,被冤枉的感觉,一度很窒息。
她承认,其实几个孩子成了这样,和自己也是脱不了干系的,若不是自己这么懦弱,一而再的宠着他们,也不会养成这副德行。
其实一开始,她没想过太多,只是想着让老大离婚,不能平白戴绿帽子给别人养孩子,老大离婚后,自己也不会和老大媳妇一家有牵连,更不会蒙冤入狱,再次被枪毙。
至于其他的孩子,也就秉承着互不打扰的原则。
对于丈夫连大山,这种感觉,是说不好的,你说俩人感情好吧,可一首分居的,仿佛就像再同一屋檐下的过客,可你说感情不好吧,这连大山的工资一首都是给自己的。
只是自己蠢,才会让婆婆拿捏在手上,其实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是连大山和婆婆串通的,可想了想,不会,连大山那人,没那么多心眼子。
再说了,不过三西年,他就没了,这几年,熬熬也就过去了。
别看连家老两口天天叨叨自己多公正,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人家俩人压根就看不上自己,真要是重视的话,怎么可能让自己在车间里干那么多年呢?
早就想法子给调动了,还说什么避讳,就连上下班都要分开走!
尤其是老太太,纯粹是将她当动物养了,高兴了将你捧起来,逗个乐子,遇见事了,你是个屁啊!
他们在对待小芳的态度上,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小芳是她生的,所以他们也看不上,嫁给谁,嫁的怎么样,他们都不在乎,只看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罢了!
想明白后,她就果断的给了连大山一个选择,是离婚还是分家。?x/i?n.k?s·w+.?c?o·m\
其实那一刹那,她是有过希望的,只可惜,连大山彻底粉碎了她那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因为事实就是事实,怎么粉墨,都是没用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还没起来呢,小芳就在外边敲门。
小芳急促的敲门声,噼里啪啦砸在罗俏俏耳旁。
“娘!供销社来活鸡了!凭粮本每户能买一只!”
少女的声音裹着寒气从门缝里钻进来,惊得罗俏俏一骨碌爬起来,棉鞋都穿反了。
胡同里己经挤满了拎着菜篮子的邻居,罗俏俏跟着小芳在结冰的石板路上小跑,呼出的白气在空中凝成霜花。
“你去肉摊排队!我去抢鱼!”
她把捂热的粮本塞进女儿手里,转身时发梢扫过冻僵的耳垂,生疼。
娘俩顿时兵分两路,差点都忘了,一到年根,凭着粮本能多买不少东西呢。
像他们这,凭肉票供应猪、牛、羊肉共 6 两。
他们家三口人,就能买着一斤八两,
鱼和鸡这种的,是论户,一户一只鸡一条鱼。
像粗粮细粮啥的,都能多供应个十来斤,糖果之类的,都能多买半斤,这时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