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向那辆黑色的豪华轿车,背影挺拔,很快消失在关上的车门后。豪华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入风雪。
“真是一个宠女狂魔啊!”怀礼辉对索菲亚父亲的腹黑行为忍不住吐槽道。
阿列克谢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但是没过多久又怪叫一声,像头看到蜂蜜的棕熊般冲向那辆德太拖拉。他粗糙的大手迫不及待地抚摸着冰冷厚重的车门装甲,感受着那金属的坚硬与可靠,又用力拍了拍那巨大的、布满深纹的越野轮胎,轮胎发出沉闷厚实的回响。
“妈的!西欧德太拖拉G1300!还是装甲改装版!索菲亚老爹……不,罗曼诺夫先生!我伟大的岳父大人!您真是我的亲爹啊!”他语无伦次地低吼着,兴奋得在原地首转圈,完全忘记了这辆车的主人并不是他,而是怀礼辉。
同时他也忘了那箱十万美金的存在。有的只是为朋友赚了大便宜的开心和得到大玩具的兴奋!
怀礼辉站在车间门口,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他看着阿列克谢围着那辆钢铁巨兽兴奋得手舞足蹈,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把沉甸甸的、换来了巨款和这头钢铁怪兽的钥匙。钥匙冰冷的金属棱角硌着掌心。他抬头望向布良斯克森林的方向,风雪依旧,铅云低垂。
“寒霜”的轨迹,“瓦尔基里亚的眼泪”的谜团,如同幽灵列车,依旧在冻土深处蜿蜒。而此刻,他手中紧握的,不再是冰冷的工兵铲,而是开启更深处、更危险秘密的钢铁钥匙。
这辆咆哮的太拖拉,将载着他,碾过历史的冰封,驶向那风暴的核心。冻土之下的哭泣,从未停歇,而他的挖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