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夫君,你侍寝是应该的。·完\本*神^站\ ,免′费~阅,读′”张京哲厚着脸皮说道。
沈辞闻言,不由理亏,可还是梗着脖子说道:“我今天不舒服。”
“我不碰你。”张京哲说道:“我保证。”
沈辞黑着脸,道:“这种鬼话……不信。”说罢,用力要关门。
张京哲把脚垫在门框和门板处。“《女书》你没看吗?你这样做妻子,是不对的。”
“我……我真不舒服。”沈辞死顶着门不肯放开,可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毕竟,她不会武艺,虽然是白灵,但依然柔弱,至少比不了常年干活的张京哲力气大。
“我真不碰你!我发誓!”张京哲心中暗暗叫苦。他说的是心里话,至少现在是。心中满是恐惧,当然没心思干那种事了。见沈辞拼命抵着门,张京哲又道:“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害怕一个人睡,行了吧?”
“七尺男儿,害怕一个人睡?”
“你是不知道,西配房里,有颗人头,会动的。”
沈辞很生气,她觉得张京哲是拿她当白痴蒙骗了。?求?书′帮/ ¨首?发-这是对人的侮辱。心中一动,她看向张京哲身后,“你说的,是这个人头吗?”
张京哲闻言,脑子里嗡地一下子,头皮立刻就麻了。
突然,沈辞猛地用力关门。
张京哲被沈辞吓得卸了力气,没能挡得住。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然后条件反射的收回了垫在门口的脚。
感觉脚骨可能裂了。
张京哲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又顾不得脚,赶紧回头,却没看到那人头,之后才意识到可能是被沈辞给骗了。
“你娘的!”张京哲气急败坏。“沈辞!你……你混蛋!哎呦……”张京哲踮着脚坐在椅子上,抬起脚,想要揉捏一下,可刚一碰到,就疼得直吸凉气。
他还是忍住了痛苦的惨叫。
毕竟,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弄伤了。
太丢人了!
想要回到卧房里休息,又惧怕那人头再搞什么鬼。
或许坐在这里,与沈辞这个白灵一墙之隔,会安全许多。_三·叶,屋, ,更¢新!最¨快?
这一番折腾,连带着脚疼和恐惧,也睡不着了。张京哲干脆就这样在堂屋里的椅子上熬了半夜,也在心里把沈辞狠狠地收拾了半夜。
待天亮,沈辞走出房间,看到堂屋里坐着的张京哲,有些诧异,“你……一晚上没睡?”
张京哲给了沈辞一个怨毒的眼神,站起来,试着走了两步。还好,虽然依旧有点儿疼,但应该是问题不大。不搭理沈辞,一瘸一拐的走到水井边,打了水洗漱,然后赌着气出了门。
沈辞看着张京哲的背影,眉头一蹙,心中有愧。
他的脚,莫不是昨晚被自己用门给夹伤了?原本还当他惨叫是假装的,想要骗自己开门呢。
看样子伤的不轻啊。
沈辞犹豫着想要追上去,然后带着张京哲去看郎中。可追到院门口,看着张京哲一瘸一拐的背影,又改了主意。
也罢,如此他应该不会再惦记自己的身子了。
虽然作为侧妻,有服侍丈夫的义务,但是……
终究曾是男儿身。
心结难去。
……
听风楼外。
一向来得很早的马钱和周先生蹲在门口抽着旱烟闲扯,看到张京哲一瘸一拐的来了,都很惊讶。马钱问道:“老弟,这是咋回事啊?”
咋回事?
总不能跟你说昨晚要睡了小媳妇儿,却被弄伤了脚吧?
多丢人啊。
“半道上不小心崴了一下。”
“嗐,真是的。”马钱苦笑,“赶紧去找老胡瞧瞧,别伤了筋骨。”
“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张京哲忍着疼痛上了楼。
他和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小病忍了,大病躺了。至于可能“伤了筋骨”的病痛,养一养就好,何必花那冤枉钱去开什么药。
脚疼可以忍一忍,那颗人头怎么办?
想想睡梦中睁开眼竟是看到了一颗冲着自己诡笑的人头,张京哲便感觉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好像一闭上眼,就能看到那张美艳又惊悚的脸,好像一回头,就能看到那颗悬在半空的人头……
时间过的太快了,怎么还没干什么活儿呢,就又快要收工了?
收工了去哪?
有点儿不敢回家啊。
要不……
听风楼里凑合一晚?
“老弟,脚好点儿没有?”马钱关心的问了一句。
“好多了,不怎么疼了。”张京哲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