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族!这种事情,还要你多分注意吗?!”
这样的话维斯早就听厌烦了,无非就是他应该在早些时候就杀掉会给他们带来祸患的格拉德,以及不应该把这人带到尼伯龙根,不能叫龙类血脉的中心受到异族的玷污……这样的话在他们到来的第一天诃冬就已经劈头盖脸地丢到他脸上了,实在是丝毫不留情面的警告。
可是他对于这个种族并没有对方那样深沉的情感,甚至他根本不明白对方对于这事情的固执。要仔细思忖,也许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可是那样久的恩怨或是仇恨,无论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当事人的维斯,其实确实很难共情。
再者说,他在这里也没有过多少愉快的回忆,也很难指望他有什么宏大的领悟。
“那您说我又要做些什么呢?”维斯说,心思早就飘忽到门外。他已经叫勃伦与格林去找人了,不过按照他们两个的效率,估计还要过好久他才能再见到格拉德。
虽然知道格拉德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忧心。
真是的……又胡乱跑。
维斯不悦地将唇线绷直。这样的小动作很快也引起了诃冬的注意,他立即拔高声调:“你到底有听我说话吗?!你又真的把我当作老师吗?!你对我,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吗?!”
“我当然很尊敬您。”维斯无奈地叹气,“可是我们就是要结婚啊。您就算不同意,我们也要结婚啊。”
“你……你!……”诃冬看起来被气得不轻,半边面上的鳞片都控制不住地溢出冰蓝色的荧光,“我是管不了你们了……管不了你们这些蠢货!”
维斯嗯嗯嗯地敷衍着,还在忧心之后的事情。
诃冬又喝了好半天茶水,终于把一口气顺下去了,而那杯香柠茶也彻底空了。
“您真奇怪。”维斯百无聊赖地继续道,“您每天都要来找我说同样的话,究竟有什么意思呢?”
“我看你把我气死才高兴!”诃冬恶狠狠道,但终于是说起了正题,“死过来看!”
维斯噢一声,押长脖子,探过去看。诃冬虽然脾气古怪,但是很少没事找事,他要是真的要说什么正事,维斯也自然要听。这也是他赶过来的原因之一。
探过去,发现诃冬叫他看的是一个圆形的罗盘,最中间放着勺形磁石,勺柄一端正指着自己的方向。
“怎么了?”维斯不明所以。
“白痴!”诃冬今天对他尤为恶劣,“你看这边!”
维斯偏过头确认一番:“什么都没有?”
勺口的位置一片漆黑,而指向自己的勺柄处还有些许看不懂的复杂文字。
“对啊!什么都没有!”诃冬拔高音调,“你不觉得奇怪吗?”
维斯无奈地摊了摊手:“究竟是什么意思,您直说就是了。”
“……直说直说!”诃冬叹口气,“你已经把心口鳞片交出去了?”
维斯点头:“对啊。”
“这个司南,是你出生的时候,用一滴心口血铸造的。”诃冬把那东西调了个方向,将一片漆黑的勺口那处对向他,“另一处完全空荡,意味着什么?”
听到和这个有关,维斯终究还是端正了神色,轻蹙眉:“……东西不在他手上了……”
“被丢掉了!”诃冬冷哼一声,口气里满是嘲讽意味,“我都警告过你多次!你却一如既往死性不改!他压根就没有把你的任何东西放在心上!等你死了再思忖谁能替你收场吧!”
“……丢掉了?”维斯显然也迟疑起来。但沉默许久,再抬起头的时候,却不像是预料的那样面色阴沉。毕竟按照这人的执拗,听到这样的消息不说崩溃,也多少要悲痛一阵子。
可维斯却表现出了意料之外的镇定。这反而叫诃冬有些诧异起来。
维斯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
“你……”诃冬回过神来,冷哼一声,“所以呢?还不赶紧叫他们都滚蛋?现在及时止损还来得及……”
“但我还是要和他结婚。”维斯轻声说。
“?!”
诃冬一时语塞。
“他本来就不会喜欢我的。”维斯说,“这也没什么。”
说到这里,他居然还扯了扯唇角:“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你……”诃冬连继续挖苦辱骂的心思都没有了。不得不说有维斯这样的人物实属家门不幸,至少对他来说。他一阵头疼,终于又开始摔起了茶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