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颅挂在城门上三天,三天啊!可有一人为他喊冤?!”
“都督问我是谁?要是你的亲人含冤而死……呃……”
沈玉娆的脖子猛地被遏住,声音戛然而止。
她奋力挣扎一下,纹丝不动,只能死死盯住面前的男人。
一眨不眨,眼中满是恨意,甚至含着毫不掩饰的蔑视,像是在说有种就掐死我。
谢烬的手一点点缩紧,猩红的眸底压抑着狂风暴雨。
沈玉娆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
可她既然赌了就不会退缩,坚持与他眼神较量。
谢烬眸光微闪,竟从一柔弱女子的眼中看到曾经的自己。
他在冷宫跪了三天三夜,地上的青砖染着他额头的血。
那时的他也带着要将天地焚尽的执念。
可最后等来的却是母妃冰冷的尸体!
“哐!”
他猛地松开手,白色衣袖带起凌厉的风。
沈玉娆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咳咳咳…”
沈玉娆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咳的脑供血不足了!
谢烬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唇角扯出一抹讥诮的弧度:“报仇!就凭你?”
可他尾音里那抹不易察觉的轻颤,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沈玉娆捂着胸口,可眼底却亮得骇人。
她抬手擦掉唇边溢出的血渍,眼神坚定。
心道:报仇怎么了?偷到你的心即可。
看着她干净清亮的眸子,谢烬也来了恶趣味。
“明儿滚到烬渊阁伺候。”说罢甩袖离开。
白色衣角扫过门槛时,他余光瞥见廊下蜷缩成一团的辛嬷嬷。
突然想起沈玉娆脸上那碍眼的红印子。
“剁了。”
简单两个字,身边随侍的墨枭抽出腰间匕首手起刀落。
“主子。”墨枭的声音比刀锋更冷,“留全尸吗?”
“喂狗。”
他摩挲着袖中银簪,想起刚刚沈玉娆咳血时眼底一闪而逝的狡黠。
有趣!
外面响起利刃割喉的闷响时,沈玉娆对着铜镜轻抚脖子上的淤痕。
“烬渊阁!”
她对着虚空轻笑,指尖残存的血腥味混着窗棂渗入青草的气息。
翌日一早。
整个谢府见到沈玉娆,都叫沈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