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等宝物就应该安放在园林里,请诸位女郎和郎君品评竞灯,怎好叫这些下贱人也来沾染?宋郎君未免太不知事。?如!文¨网^ ¨无-错/内!容·”
合欢撅嘴,这些人也知道有可能像上次一样,灯被人竞走,回去被自家女郎郎君们打骂,却不敢大声反对,只敢在这里盛气凌人恐吓别人。
这时,宋郎君的话清晰地传到耳边,他说出今次竞灯考题:“我想看,情。”
“少年不识情滋味,为赋愁肠总关情,恨海情天,不外如是,我想见识见识其他人的情,如果能打动我,这盏“有情灯”,就属于他了。”
那老管家不知触动什么机关,美人灯后的月亮竟隐约露出一位郎君身影。
情?合欢瞪大眼睛,这是什么题?
她有些茫然地往桥头看去,却见人海茫茫,没有她想看到的那道人影。
孟合欢后知后觉地有些犯难,奈何自个夸下的海口,如何能退缩,这要让她如何在奚琼宁面前抬得起头?
纵然她孟合欢能屈能伸,不稀罕做什么响当当的守诺君子,此刻放弃也不失为一条出路,但是,她心中纠结极了,莫名不想叫奚琼宁失望。¢e~8¢z`w?.¢n.e~t^
“罢了,”她鼓起勇气,这道题如此之难,她也定会全力以赴,如果没得到灯,她就亲手做一盏送他。这样一想,有些紧张的心也放松下来,还有心思去看其他人如何对题。
题目一出,台下人纷纷对视几眼,都怯得不敢上台,有一个文绉绉的男人见此情况,昂着脖子就先去答题。
“我的情,就是我娘子啊。”他有些赞叹道,看上去十分喜爱口中的娘子,合欢更是好奇地等着他继续说。
“我家娘子,十分贤惠,因我少时家贫,腿受了风寒,娘子每每都要为我打水浸泡,这才免受寒症侵扰。”
孟合欢闻言却是一顿,这就是情吗?
她不由自主摸向自己的腿,似乎也曾经受过寒症,那日他们在广仁寺,漫天大雪,引起她这寒症,又痛又痒,折磨的合欢几天下不来地。\萝¢拉?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后来--
是奚琼宁不知从哪寻来的药,泡在热水里,看着她每天晚上不停地浸泡,这才好转,那日梅花林里才能跳动舞。
每日泡脚实在麻烦,向来好说话的奚琼宁那几日却难得严苛,非得踏着风雪来,等她按照医嘱泡完脚才离开。
这就是,情吗?琼宁对她有情?
不不不,怎会有人相处区区两月就生情呢,这一定是因为他向来如此体贴,做这些事,不过本着对妻子的责任罢了。
孟合欢拍拍自己胸口,她的心乱极了,像有一只慌不择路的狸奴掉进一个封着口的布袋子,极力想要跳出去,却无处着脚。
“我家娘子自十六岁嫁我,如今已经有十八载,每日还会和以前一样,为我亲手做饭食,亲手濯衣裳,衣食住行从不假手于人。”那男人抚须而笑。
“她为我生儿育女,更是大度能容,容下我的三房妾室,对我实在是用情极深啊。”那男子故作感慨道。
合欢感概的笑僵在嘴角,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情?代入那位夫人,合欢简直要窒息。
更可怖的是,如果以这样论情,她她她,这情,似乎都在琼宁身上,而她孟合欢,则像这个负心男子一样,毫无知觉地享受着别人的“情”?
心好像更虚了些,这灯,貌似真的非得到不可了,合欢有些尴尬地低头,再不敢像方才那样得意洋洋地在人群中找人,她静静地盯着那灯,心里终于有了一丝迫切感。
【作者有话说】
“难道琼宁对我有情吗?”孟合欢好奇道。
郑林儿一脸生无可恋:“我的娘娘,您可算明白了,咱们世子爷那是为您生,为您死,为您茶饭不思,为您惶恐难安,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奚琼宁黑了脸,恨不得将面前献宝的大傻子拎出去。
51 遐思
◎孟合欢她,是否也对奚世子有意?◎
任凭孟合欢急得团团转时,方才那个男子被隐在珠帘后的宋郎君嗤了几声。
“这就是所谓的情吗?”宋郎君略显冷淡地问:“分明是那女子为度日不得为之的讨好。”
珠帘后,一郎君歪在竹制躺椅上,似乎有些困意地合上眼睛,然而嘴仍在说话,证明他并没有睡着。
宋去意似是感到无趣,他懒怠地挥挥手,管家会意,高声喊道:“下一个。”
“你们,你们做什么?”那男子有些惊慌地被人从台上撵下来,可见题主对这份回答的不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