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那两晚暴雨,画舫和花船上客人激增,好些客人走不了索性多待一会儿。·E′Z′小?说·网. .免+费-阅,读-在这样的地方多坐一会儿,谈天说地之余免不了吃吃喝喝,原本备下的食材不够,送货的生意也会好很多。
鲁小六是个孝子,娘身子不好,他没在菜市摆摊只做送货的营生,谁家要货他便送货,若是无事就在家中照顾他娘亲。
暴雨那两个晚上,他娘病得下不来床,鲁小六送完货赶着回家照顾娘亲,他说并未在外头逗留,按照他送货的时辰,若是属实,案发时他应该是在家中。
撇开他娘是亲人作证有待考量不说,他娘在床上,两人在不同的屋子,即便他回家之后再出门,这么大的雨声,他娘也是不知道的。
再说赵坤,他不是土生土长的长乐镇人,而是几年前逃荒到此落户。衙门里有户籍留档,赵坤独自一人住在桃花河下游的村子里捕鱼为生。没有亲人,没有媳妇孩子,和村里人来往不多,抓他时看到他屋子西周没有人烟,在这样的地方进进出出不会有人注意到,尤其是暴雨夜。
“我怀疑,赵坤的背景有问题!”苗捕头始终觉得赵坤不对劲。?如!文¨网^ ¨无-错/内!容·
孟祈言在听到苗捕头说赵坤手掌不出汗,害怕是装出来时也怀疑起赵坤来。
两人凑在一起分析赵坤,在角落里静静听着他们说话一首没出声的余三思,忍不住疑惑道:“为何你们不怀疑冯艳?”
苗捕头与孟祈言对视一眼,齐刷刷望向她。
“你怀疑冯艳?”孟祈言摇了摇头,“不太可能是冯艳。”
“确实,何旭是死后抛尸进桃花河,地方虽近,可要将尸体拖过去并不容易,耽搁久了容易被发现。”苗捕头稍顿片刻,“她不一定有这个力气。”
“她以打渔为生,力道比寻常女子大有什么出奇?谁说女儿家就一定没力气的?”余三思不太认同两人的说法。
“这……这时候在男女力气上较劲,不太合适吧!”孟祈言拧眉思量,“抛尸到河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姑娘家……不好办!”
“在没有肯定凶手是哪一个之前,别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男女老少都一样。”余三思不想说大道理,只是她自己的看法,“苗捕头,我们一视同仁,说说冯艳的事吧!”
“余姑娘说得是,倒是我狭隘了!”苗捕头觉得余三思的话有道理,说起冯艳的事情。+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冯艳身世可怜,父母病逝后,叔伯霸占了房子和田产将她扫地出门。不过冯艳肯吃苦,捕鱼卖鱼,前些年买了艘小船,船就是家,也是她谋生的手艺。
通常捕鱼的都是男儿,冯艳一个人捕鱼,量不多,卖得也便宜。原先还有不少渔民同她闹过,说她破坏行情做低价钱,闹得她在菜市里不好摆摊,她只能辛苦些送货上门。
她平日里话就不多,也不跟人来往,抓到衙门后一首缩在角落里,问什么都不说。
“我想起来,冯艳相貌不好。”苗捕头忽然想起这件事来。
“相貌?”余三思略一回想,方才匆匆见过冯艳一面,她低垂着头看得并不真切,可完全瞧不出来相貌有什么不对劲,“她相貌怎么了?”
“其实我觉得没什么。”苗捕头指了下自己额头,“不过是这里有块胎记,她用头发遮着。”
顿住片刻,继续道:“不过她面上许多疹子,密密麻麻,该是用粉盖着,远看看不出来,近看还是能瞧出来的。”
听到这里,孟祈言来了精神,“相貌不对,卖鱼,独来独往,我听着……像哇!”
像凶手!
“走走走,咱去查查这个冯艳。”孟祈言迫不及待站起身,却发现余三思没动,倏地停住脚,“你不去?”
“嗯,不去了,我今晚上要乔迁,有事明日说。”余三思想也不想拒绝,随即起身快他一步走出饭堂。
半晌,苗捕头用看嫌犯的眼神瞪着孟祈言和长庚,“你是不是欺负余姑娘了?”
“她,她啊!你想想她是谁,你再看看我,姻世伯,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孟祈言吊儿郎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随即摆摆手,“我去查冯艳。”
“你不觉得余姑娘这几日有些怪?”苗捕头耸耸肩,“高人总是这样的,干她这样的活,咱也不懂!”
他们确实不懂余三思此刻的状况,说是乔迁新居,其实很简单,不过是拎着个包袱从云来客栈搬到小院儿而己。
一路走到小院,她没走大路,而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