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大口呼吸一瞬。?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我连月光就嫉妒,嫉妒它能够照在你身上,你一抬头,就能看见它。月光留在了你的身体里,我嫉妒它。”
沈淙笑着,喘息着凝视他。
康斯坦丁的汗水一滴滴地落在沈淙泛着热气的晚霞般的身体上。
“你允许我也留在你的身体里吗?”
沈淙轻挑眉梢,说:“乐意至极。”
康斯坦丁露出一个灿烂的、得逞的微笑。
斯拉夫人继续他的冲锋。
俄历十月。
秋天的冷空气舔舐着圣彼得堡城内教堂的圆顶,潮湿的落叶堆又开始在道路上生长。这些日子沈淙除却私底下拜访贵族,收拾行李,安顿商队后续事宜,已经彻底隔绝了圣彼得堡上流社会的社交,他有一件非常重要的时期要做。
果然,沙俄目前还没有《孙子兵法》的译本,为了能让康斯坦丁早日当上将军,也为了他能够在接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发的俄土战争、俄芬战争……等等一系列战争中能够保住性命,赚取军功,沈淙不得不搬出咱们中华民族老祖宗的瑰宝,翻译了给这个野人当秘籍。/r+u\w!e+n¢.·n+e,t′
这些斯拉夫人怎么就这么喜欢打仗呢?打不完的仗,好像这个国家的存在就是为了打仗。
沈淙看着康斯坦丁,是既欢喜,又难受。
他喜欢那个在战场上英姿飒爽、所向披靡的戈利岑少校。
却也喜欢那个私底下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傻大个。
索菲亚在这段时间帮了沈淙很多忙,两人时常在日光房里忙碌一个下午。
“到底只弄完了一本书。”沈淙拿着他和索菲亚做的一沓厚厚的笔记,上面写满了法语和俄语,伏尔泰的《哲学通信》,沈淙算是结束了这一项工作。
“已经很不错了!这些日子您经历了那么多事,还能抽出时间来做学问。*3-y\e-w·u~./c_o-m¨”索菲亚说。
“我就是做学问出来的,做这些对我来说是享受。”沈淙笑吟吟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红茶漂浮着雾气,蔷薇在花瓶里低着头,枯萎的花瓣像烧焦了似的。
索菲亚想,今天忘记换上新鲜的花束了。
可沈淙却说,他很喜欢蔷薇在半枯时的那种颜色,“要调出这样的颜色可不容易呢,不过帕伊西神父一定能做到。”
“主要取决于颜料,有些颜色可不好找。”帕伊西神父说。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圣彼得堡的修道院,沈淙时不时跟他见面,做最后的告别。
沈淙尤其舍不得米沙。
米沙的魂儿回来了,用康斯坦丁的话说,帕伊西神父把米沙身体里的恶灵赶走了。沈淙辩解说米沙身体里从来都没有恶灵,可这个单线条脑袋只是耸耸肩:“你是没看见过他抽抽的模样。”
沈淙抚摸米沙的头,他长胖了,过去暗淡无光像稻草似的金发泛起了光泽,帕伊西神父把他养得很好,他是圣愚,是帕伊西神父灵魂和良心的一部分。
米沙缩在沙发中,把头枕在沈淙的大腿上,他睡熟了,像只温顺的小狗。沈淙又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头,让他舒服得直哼哼。他一哼,沈淙就忍不住笑。真是的,沈淙心想康斯坦丁错过了多美好的事情,自己怎么就没个兄弟呢?要是有个兄弟,沈淙一定天天宠着他。
而在米沙依偎着沈淙时,帕伊西神父则去林间踱步,他感受着圣彼得堡的秋天,用眼睛记录下来这些缤纷的色彩、上帝的造物。
沈淙依旧在翻译《孙子兵法》,他必须在和康斯坦丁分开前翻译完这本书。
至少,他得把有用的先整出来一部分。
“别太累了,”康斯坦丁从军团里回来后会亲一亲他的眼睛,“看坏了眼睛怎么办。”
“我眼睛好着呢。”
沈淙揉了揉眼睛,起身说:“累了吗?要不要一起去洗澡,我用桦树条抽你。”
康斯坦丁笑了,和沈淙刚认识的时候,求他跟自己洗澡都不肯呢。
那个时候沈淙说,用桦树条抽,不得把人抽死?
现在沈淙有时候却说,用点劲,用点劲,没吃饭吗?!
康斯坦丁哪里是没吃饭,他是怕自己省不好劲,把沈淙给抽坏了。
毕竟——他走近沈淙,捋了捋他的鬓角。
他的露琴卡,认识了他之后,总是在受伤。
康斯坦丁不愿意他的露琴卡受伤。
洗完澡,刚热腾腾地出来呢,就见达莉娅捧着个什么东西在灯光下看,康斯坦丁湿着头发凑上去看,一滴水就飞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