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鸡皮疙瘩,咬紧后槽牙,反手抓住他的手,半眯眼打量蔺雨洲,察觉他脸上莫名其妙的怜惜,瞳孔情不自禁放大震颤。!q~i_u?s*h¨u,b.a+n/g_.,m^e*
他宁可蔺雨洲直接和他发神经,也不要突然一副缠绵模样。
水涟在这些事上没福气,消受不住蔺大少爷柔情蜜意下的美男恩。
他不想拖了,索性速战速决,压低声同蔺雨洲道:“妖的婚礼和人类不同,只要到成熟期,就没问题。”
水涟严格意义上还在生长期,但蔺雨洲一个人类又搞不明白妖的事,他随口胡诌蔺雨洲都听不出来在骗他。
他仰起头,抬眼去看蔺雨洲。
蔺雨洲对上他暗紫色的眼瞳,一时失神,下意识应道:“好。”
他嘴上一直不留情面,心里倒是惯着水涟,恨不得把他惯得不知天高地厚,对上水涟的目光,盯一会儿,哪还有招架之力,理智都长着翅膀跟酒液一同飞走了。
直到指尖传来一点刺痛,他才突然清醒,反问水涟在做什么。/w*a′x?s\w`.*c~o`m?
水涟取他一点指尖血,同自己的融合,口中念念有词:“自然是婚契。”
蔺雨洲脸色险些没绷住,一句犹豫的话都没说出口,水涟这个手快的家伙已经立完婚契了。
震颤从他的尾椎骨起一路蔓延至后颈,脊梁骨似有股力道缠得愈发紧密,仿佛要与他的骨血肉彻底相融。
他抬手摸上后颈,一瞬的滚烫。
水涟皱了皱眉,食指与中指并拢拨开他的手,沿着他的后颈骨一寸寸向下抚摸。
蔺雨洲死死抓住桌沿,忍下这种怪异的感觉。水涟很少会做出这种举动,多半是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他低下头,尽力忽略指尖在他后背游走的力道。
下游按压的指尖最后隔着衣物,停在了他的后腰处。水涟收回手,碾了碾被震颤的指尖。
“怎么了?我刚才后背突然发麻,是正常的吗?”蔺雨洲平复呼吸,问道。-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水涟收敛神色,沉声道:“没事,不用担心。”
蔺雨洲“啊”了一声,十分怀疑:“真假?”
水涟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不太满意他的态度,拍拍手抱臂看着他:“有我在,你还不至于那么容易死。”
蔺雨洲的喉结动了动,他偏过头,沉默半晌开口说:“你什么时候会说这么帅的话了?”
水涟:“?”
他其实更想说自己曾经起过誓会保护好他。但到嘴边,他直觉认为这话说出口,会让某个本来就爱蹬鼻子上脸的家伙直接爬到山巅耀武扬威去。
水涟拒绝那种可能的出现。
插着“18”蜡烛的榛子巧克力蛋糕摆在餐桌正中央,重新点燃了蜡烛。
烛光之下,蛋糕的尺寸远比水涟幼年时得到的要大得多。
到如今他也不大在乎蛋糕的口味尺寸。真想要吃,同厨房说一声,两三个小时后书桌上就能有为他摆好的茶点。
但蔺雨洲会在乎。他热衷于在细节上补偿水涟过得并不愉快的幼年,希望热热闹闹的氛围,堆成小山高的礼物,能跨越每一段岁月,送到尚在逃亡的水涟身边。
“刚才给我吹掉了,你再吹一次。”蔺雨洲大言不惭将他方才意外熄灭蜡烛的行为美化,让水涟自己来吹蜡烛,“吹完新一岁平平安安。”
水涟在这些小事上不会反对他,低下头将蜡烛吹灭。烛火暗下,像是送出两份平安。
蔺雨洲将小刀塞进水涟掌心,兴致勃勃握着他的手去切蛋糕:“寿星切蛋糕。”
他是个不怎么爱过生日的人。
成年前的每一场生日,蔺河生的助理都会为他举办生日宴会。
宴会上热热闹闹,生日每个环节都照着他喜爱的东西来,收到的礼物垒成山,每一件都昂贵精美。
耀眼灯光下,他能听见无数虚假的溢美之词。
久而久之,他对生日这件事完全丧失了兴趣,出场将小刀插进蛋糕塔,就默不作声躲进庭院的暴雨之中。
水涟的生日就不太一样,蔺雨洲把对过生日的兴趣全都投注到他身上,以前索然无味的热闹环节都有了存在的合理证明。
“给你。”水涟在他的引导下切下一块蛋糕,塞进他的手里。
“第一块给寿星。”蔺雨洲道。
水涟不管这些,他低头看缺了一大块角的蛋糕,随口道:“剩下的归我。”
整个餐桌就只有他们两个,蛋糕也没有必要继续分。
蔺雨洲已经默认他是个口味又腻又甜非常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