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死,挺好。`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蔺雨洲满意地看水涟,眼底甚至泛出来些许慈爱。
这神经病时不时抽风,医生已经习惯了,闻言也不多话,又听蔺雨洲絮絮叨叨:“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什么好惊奇。”
医生把绝望的惊恐压回去:少爷,那是蛇妖啊!
水涟还在睡,烧退了后,脸上的担忧减淡不少。黑色蛇尾依旧在怒抽蔺雨洲的手,直抽的大少爷虎口红痕交错,足可见对蔺雨洲十分不爽。
“嘿,这么愤怒,还抓我衣角。”蔺雨洲往上看看,往下看看,觉得小孩不好相处这话简直是至理箴言,他都没那么难搞。
医生叹了口气:“少爷,让他好好睡吧。”
这糟心混账。
蔺雨洲躺回水涟身侧,被子盖了没一分钟,又像发现什么惊奇东西,爬起来掀被子,盯着水涟变化的尾巴观察。
一双腿变尾巴,生得倒漂亮,鳞片漆黑闪光,十分有力,只是和水涟豆芽菜似的身形相配,蛇尾并不显粗壮,细伶伶一条。\s.h′u?q·u?n′d_n¢s..^c,o·m-
他又看了两眼才躺回去。没过几分钟继续观察,重复动作起码三次,直到水涟忽冷忽热开始哼哼,才遗憾地躺回去,闭眼睛睡觉。
—
水涟这一觉睡得不算好。
他总觉得自己被什么玩意儿盯上,有个疯子净掀他被子,忽冷忽热忽冷忽热,一会儿又是直接被人倒提尾巴起来,丢进了铁笼。
天光大亮。他猛地惊醒,拖着发软的身体用力掀开被子,没有尾巴,一双腿。
“哟,睡美人醒了。”蔺雨洲躺他另一边,侧身支着脸瞧水涟,随意丢开手机,没半点高中生样,不太正经开口,“看什么,尾巴吗?”
水涟一惊,砂纸磨过似的嗓音还带着病气,哑声问:“什么尾巴?”
他脸上的迷惑不做假,听见蔺雨洲的话,还以为是这神经病大早上又发癫。,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蔺雨洲原本还在盯着他似笑非笑,盯着盯着觉出点不对,缓缓收敛笑容,轻抬眉梢问他:“你不知道?”
水涟更觉莫名其妙,用力咳嗽几声后,微微喘气儿问蔺雨洲:“什么知道?”
他尚且八岁还淋过雨的脑袋实在没法想通这个问题,只是睁双恐怖大眼盯蔺雨洲,大白天直接开了双闪。
蔺雨洲忽地凑到他面前,细细观察一番。
“原来你眼珠子是暗紫色的,怪不得。”
昨天下暴雨,他和水涟在雨中相遇,天色昏暗视野不清,压根没看清水涟瞳色,后面又是人仰马翻格外闹腾,他没机会细看。
现下天光大亮,太阳直挺挺挂在天上,日光挤进窗户,把水涟那双刻意睁大的双眼照得亮堂堂。
一双暗紫色的眼瞳,光线过强时,还缩小成细细一针。
水涟坐在原地没动,死人都没他僵硬。蔺雨洲猝不及防把脸强势挤进他的视野,他又想打喷嚏了。
蔺雨洲猛地缩回去,在水涟那个喷嚏爆发前,抽纸掐住了小孩鼻子。
重重一声闷哼,连带鼻子都空了。
水涟:“……”
他抬手捂住被捏痛的鼻子,疼得差点在床上翻滚。蔺雨洲这混蛋自己都要人伺候,别提照顾小孩。
金贵的大少爷丝毫不觉得自己生疏的举动用了大力气,两根手指捏住脏纸巾,得意洋洋,笑得只想让人拿拖鞋抽他:“我可不是吃一堑不长一智的傻子。”
水涟重重拍了拍床,企图发泄心中不满,可拍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没动。
那他在用身体的什么部位拍床?
“所以,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有尾巴。”蔺雨洲指指他的下半身,顶着头欠揍的炸毛,下巴轻抬。
水涟顺着他的手往下看,他方才还能看见的腿不知道去哪儿了,被一条黑色的尾巴彻底取代,此刻正在床上和雨刮器似的来回乱扫,把床单扫出大片褶皱。
外星人般的大眼睁得更大了,空白和惊慌猝然在脑中炸开。
水涟盯着那条尾巴怔住足足数分钟,才猛地扭头死死瞪蔺雨洲,像头毫无安全感的小兽,龇牙咧嘴凶狠质问:“是不是你做的?”
他知道有些恶心的人会做人体改造实验,蔺雨洲长得就不像好人,说不定他的腿也是因为蔺雨洲才变成这样。
水涟越想越胆战心惊,可他没有表露出半分惧怕。他有自己的处事方法,被欺负羞辱,倘若给予回应,表现一分恐慌,将会迎来更猛烈的折磨。
恶意落在人身上,要听见响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