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藤蔓上,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突然他想起什么:“司晨!那个夏玲珑就是藤妖!”
白亦话音未落,人已经折返冲了回去。-g/g~d\b?o,o?k¨.!c!o*m\
司晨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回来!”
可白亦充耳不闻,等他冲到原本的入口处时,那里早已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封死,连一丝缝隙都没留下。
“封住了……”白亦喃喃道。
四周的藤蔓突然疯长,像活物一般扭曲缠绕,司晨挥扇斩断一片,可断裂的藤条竟蠕动着再次袭来,仿佛无穷无尽。
司晨脸色难看:“这什么怪物……”
白亦抽剑劈开迎面袭来的藤蔓,声音紧绷:“怎么办?龙霖被关在里边了!”
司晨冷笑:“你担心他干嘛?先担心担心我们吧!”
洞内一片狼藉,断裂的血藤瘫软在地,像被抽干了生命般枯萎蜷曲。龙霖踩过满地的暗红残骸,靴底碾碎藤蔓时发出细微的声响。′5-4¨k`a_n^s\h,u,.\c¨o/m·
他盯着对面的夏玲珑,每一步都踏得极稳,压迫感随着脚步声层层逼近。
夏玲珑的衣袖已经裂开几道口子,显然方才的交手没讨到半点便宜。她忽然轻笑一声,身后藤蔓猛地缠紧,白亦和司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被硬生生拽了出来,藤条勒进皮肉,司晨闷哼一声,白亦嘴角绷成一条直线。
“真龙上神,”夏玲珑慢悠悠地展开薄扇,遮住半张脸,嗓音里带着蛇一般的恶毒,扇骨一抬,尖端化作利刃贴上他脸颊,缠在白亦颈侧的藤蔓骤然收紧,“放了我那么多药,再往前一步,我就划烂这张漂亮的脸。”
白亦呼吸微滞:“你是魔?”
“少谷主还纠结这个?”夏玲珑指尖抚过自己光滑的脸颊,眼里浮出病态的愉悦,“那日你不是夸我,像二八少女么?你猜猜,我抓她们,想要她们的血……是做什么用的?”
司晨眼神骤然锐利:“幽冥门几百年前就被龙霖亲手封死,除了往生河那条死路,魔物根本不可能踏足人间——”
他声音猛地沉下来:“是谁重新打开了那道门?”
夏玲珑用薄扇掩着唇轻笑,藤蔓在她周身缓缓蠕动,像吐信的毒蛇:“你猜啊?不过你们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反正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第\一_看_书`网~ .无~错,内¢容·”
夏玲珑的刀刃紧紧贴着白亦的脖颈,锋利的刃口在皮肤上压出一道细线,血珠缓缓渗出来。
龙霖的眼神沉得可怕,却终究停下了脚步。
夏玲珑嘴角刚勾起得逞的笑,她抬手,一道凌厉的魔气直冲龙霖心口而去。龙霖站在原地没动,白亦瞳孔骤缩,喉咙里压着一声没喊出来的快走,下一秒,刺目的金光在龙霖周身炸开,魔气撞上去的瞬间就被绞得粉碎。
夏玲珑脸上的笑僵住了,眼底闪过一丝本能的畏惧。就是这一瞬间的破绽,龙霖的身影已经逼至眼前,她甚至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力狠狠掼了出去,后背撞上石壁时喷出一口血。
“真龙上神......好大的本事。”她抹掉唇边的血迹,声音里终于透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龙霖手掌的金光一扫,缠在白亦身上的藤蔓应声断裂,碎成几截枯枝落在地上。他目光快速扫过白亦全身,确认没有伤口后,才侧头问了司晨一句:“没事吧?”
司晨说感谢你老人家还记得我。
夏玲珑瘫坐在血泊里,闻言突然低笑起来:“高高在上的神仙,什么时候也关心起下界人的性命了?我杀几个妖你们不是该拍手叫好的吗?”
她抬手抹去嘴角血迹,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暗红的血渍,夏玲珑倒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败露在神仙面前。
龙霖吸起白亦的剑尖抵在她咽喉前三寸:“是你们那位新魔尊重开了幽冥门,还妄图在此另辟通道,颠覆三界,将你们送上来的吗?”
白亦听到“魔尊“二字时脸上有些难看。
他哥真能干出这种事?
他太清楚白珣对九重天的恨了。当年被逼着坠入魔界时,他哥就说过从此恩断义绝,狐谷再没白珣这个人。
这些年魔界易主的消息传遍三界,却没人知道那位神秘的新魔尊,其实就是狐谷曾经惊艳绝伦的大公子。
这个秘密说出去就是死——狐谷上下几百条命,还有他自己,都得给这个“魔尊亲弟”的身份陪葬。
白亦甚至能清晰回忆起白珣小时候牵他手时的温度,那双手总是干燥温暖,会在练剑后轻轻揉他发红的掌心。
可现在满地都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