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住皇后,李世民转头就去了东宫。,看`书_屋′暁¨税′蛧^ ¨蕪~错·内/容_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长孙无忌在皇后这里吃瘪,肯定不会踏实回家,大概率还得到东宫吓唬一下太子。
而且就算他不去找太子,太子也会去找他。
大唐朝堂,除了军事机密,没有其他秘密。
大小朝会上前脚发生了什么事,后脚全长安的人就都知道了。
在李世民想来,太子应该一早就收到了消息,这会儿肯定到处找人就安慰呢!
不过他这次失算了。
太子伴读魏书玉说,长孙无忌的确来过东宫,但太子并没有见他,而是跟着褚遂良上完课,就在明德殿开始办公了。
昨日太忙,他把三省送来的不少奏疏转到了东宫,让太子处理。
没让宫人通传,李世民径首到了明德殿,想看看太子究竟在做什么。
看到太子埋首案牍时,他很是奇怪,出声道,“高明,这些奏疏还没有处理完吗?”
李承乾让他这一声吓得一激灵。
心说阿耶怎么总爱搞突然袭击?
这是看不得我片刻清闲吗?
虽然心里不太高兴,但他还是立刻起身行礼道,“阿耶,您来了外面的人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些人越来越没规矩了。¢薪+完_夲!鉮?占+ ~首·发·”
“是我不让他们告知你的,我此来有些事与你说。”
李世民大马金刀的坐到了李承乾的位置上,随手翻看其他正在审阅的奏疏,“你今年批的奏疏不少,有什么心得没有?”
李承乾道,“有,也没有。”
李世民来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
“阿耶,我今年看了七百多封奏疏,发现一大半都是言之无物的劝谏,要么就是毫无意义的妄言,真正涉及政事和民事的只有一小半。”
李承乾整日里看着这些东西,早就烦的不行,平时不敢说出来,正好借阿耶问起,便开始吐槽了:
“阿耶,这些奏疏又臭又长,那一小半说正事的奏疏写得那叫一个拖沓。
有事不说事,先来几百个字的圣人言、先贤曰,弄好多佶屈聱牙的生僻词语,死命往里面塞典故,后面的正事还得从字里行间去找。”
“他们就不能首接把要禀报的事情写明白吗?写奏疏公文又不是科举写文章,说不清事情,文采再好有什么用?”
“更可气的是有些官员明明肚子里没几滴墨水,却要装着有文采,东拼西凑些语句,看得人气不顺。′m¨z!j+g?y¢n′y,.?c*o′m`
还有甚者,自己胡编乱造些语句,硬说是某位先贤说的,托古也不是这么个托法吧?
这些人写得奏疏往往词不达意,错漏百出,他们就不能跟金官学学吗?
三两句话能说明白的事,非得写个几百上千字,好像朝廷发的纸墨不要钱似的。”
“阿耶,这种浮夸的风气您可得管一管了......”
听着他的吐槽,李世民满意点头。
李承乾能发现这些问题,说明他真的有好好审阅这些奏疏。
不过李承乾一提到李宽,李世民的心情就不是那么美丽了。
这厮不在长安,长安却处处有他的痕迹,烦人!
但考虑到他就是来说李宽的事的,便没有发作。
他问道,“承乾,你说的这些阿耶当然知道,你想不想知道阿耶为何明明知道他们的问题,却不指出来,还要认真的批复?”
李承乾道,“您是想通过批复奏疏告诉臣子们,您记挂着他们,知道了他们上奏的事情,既是显示上恩,又是对下面官员的敲打。”
李世民道,“这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你祖父教的?”
李承乾摇头,“都不是,是金官在信里说的。”
他说着,从桌上的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摆在了李世民面前,“阿耶来是想说金官在岳州的事情吧?”
“我今早便听说了您有意在岳州设置大都督府的事,您是不是要试探一下朝臣的态度?”
李世民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眼皮一跳,“这些也是二郎在信里告诉你的?”
李承乾点点头,“其实阿耶您没必要这样做,帝王心术这种东西说到底是一种人情世故,朝臣们一个个精似鬼,您手段再高明,也总有人能看穿。”
“这些聪明人之所以愿意陪您演戏,不过是因为您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利益。
只有舅舅那样心态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