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将他浸没，氤氲灵气中，五哥胸膛终于有了细微起伏。

温泉蒸腾的水雾里，少年眼睫忽颤。朦胧视线中，阿秋逆光而立，发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却像整个空间的光都聚在她周身。

他以为自己己不在人世，更以为阿秋终究没能扛住严寒，与他一同葬身万宝珠的空间。

泪水滚落，温泉溅起涟漪：“阿秋，都是我害了你……”

他以为自己己经不在人世了，也以为阿秋最终没有扛住那低温，与他一同死在了万宝珠的空间里。

眼泪夺眶而出：“阿秋，都是我害死了你……”

五哥哭得好不伤心，若不是因为他，阿秋又怎会被牵连进了万宝珠的空间里。

“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小小年纪就丢了性命，你怎么就这个时间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

他哭得不能自己，悲伤难以抑制，一时失语，说不出话来，怜爱、后悔的眼神轮番交互，心情怎么也没有办法平复下来。

阿秋连忙上前拍拍五哥的后背，给他顺气，一边拍，一边安抚：“没事的五哥，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我们都没有死。不信的话，你摸摸我的手，看，是不是还有温度？”

五哥惊异抬头，若是他们都没有死，那这是个什么地方？虽然心里还是觉得阿秋只是在安慰他，可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住了阿秋的手腕，果然，他摸到了温度，更加摸到了跳动的脉搏。

他连忙又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果然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哭泣蓦然停止，鼻子上还挂着个鼻涕泡，莫名地有些滑稽。

“我们真的没有死？”他呆愣愣地问阿秋。

阿秋用力地点点头：“没有，五哥，我们从万宝珠的空间里面出来了。”

“那，这是什么地方……”

五哥环顾西周，只看到近处是一片片雾气缭绕的温泉，泉边长满了郁郁葱葱的果树。树上挂着各式各样的果子。

树林间有猴子在来回穿梭，好不快活。

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看不见尽头的葱葱绿色，充斥着无尽的生机，人只要置身其中仿佛就拥有着无穷的力量。

他回头看着阿秋，阿秋只是狡黠一笑：“这个么，等五哥你身子好了，我再告诉你，不然我怕你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心思一转，五哥身上潮湿的衣服瞬间变得干燥。

见五哥身子己经彻底恢复过来，不能一首泡着温泉，于是，她将五哥带到了昭宁居住的地方。

“昭宁，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五哥——白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