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动私刑。+如\文`网? ,更?新+最-全`”
爹爹立刻闭嘴,但眼里仍闪着凶光。
第二日,那个男学生就被他父亲押着,在学堂大门口挂着“我迂腐”的牌子罚站了一整天。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拿《女诫》说事。
也是那一年,春闱放榜,第一位女状元骑马游街。我早早乔装打扮,让我爹带我出宫,挤在酒楼二层的围栏边等着看热闹。爹爹今日戴了顶斗笠遮脸,却仍掩不住一身凌厉气势,吓得周围百姓不自觉让开。
“来了来了!”人群突然骚动起来。
远处,一匹黑色战马缓缓而来。马背上的女子一身红衣,墨发高束,簪着一朵明艳的芍药,又美又飒,笑得恣意飞扬。
“是沈大人!”
“沈大人来啦!”
“看我看我沈大人!”
“听说她从前是前朝的舒贵妃,后来成了陛下的第一位女官!”
“嘘——慎言!”
百姓们议论纷纷,有惊叹的,有皱眉的,但没人敢大声质疑。′d-u¨s_h,u′8/8..\c?o′m_沈大人却浑不在意,她昂着头,没给那些人一个眼神。
我激动地拽着我爹的袖子喊:“我以后也要像她一样!”
他低笑一声,:“像她做什么?你可是要接我娘子的位子,当下一任女帝的人。”
我正要反驳,却见街角处,阿娘一袭素衣,戴着帷帽静静立于人群之外。爹爹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唇角不自觉扬起,拽着我就往那边赶,没再给我说话的机会。
当晚,阿娘在宫中设宴,亲自为沈大人题字作传。宴席上,沈大人跪地敬酒,声音铿锵:“臣甘为陛下门下忠犬!”
阿娘大笑,亲自扶她起身:“要你做忠犬干什么?朕要的是大秦的治世能臣。”
爹爹坐在阿娘一旁,懒洋洋地给她桌前的酒杯斟酒,插了一句:“这话听着耳熟。”
阿娘回头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你当年说的可是‘愿为陛下裙下臣’。”
我爹被酒呛到,咳得满脸通红。′x-i\n_t/i·a!n~x`i?x_s-..c_o!m?我眨眨眼,没明白,但管他呢,我阿娘和爹爹,比话本里写的还要好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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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那年,我跟着母皇随船队下南洋。
碧蓝的海面一望无际,海鸥在桅杆间盘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从未见过的美丽景色。那深眉高目的异域商人站在甲板上,正捧着一面玻璃镜惊讶出声:“大秦的玻璃比我们的国宝还要澄澈!”
他说的异域话,但我和阿娘都听懂了,只有我爹站在我娘身边抱着手臂,一脸不善。
我顺着那视线看去,原来那胡商身后还站着个金发碧眼的异域美男子,正用缀满宝石的孔雀羽扇半遮着微红的脸,含羞带怯地看我的母皇。
“咳。”我憋笑憋得肚子疼,故意扯我爹的袖子,“这就是昨天使臣说想献上的他们国家的‘珍宝’?”
我刚说完,就被他拎着后领提到一旁:“未成年少凑热闹。”
他往母皇身前一横,硬生生隔断了那道黏糊糊的视线,整个人杀气腾腾。
阿娘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突然用流利的胡语对那使臣说了句什么。金发美人瞬间涨红了脸,孔雀扇“啪嗒”掉在甲板上,再不敢看一眼。
回舱时我忍不住问:“母皇方才说了什么?”
爹爹原本正抱着刀站在舱门口,闻言立刻“不经意”地侧过耳朵,连呼吸都放轻了。
“没什么,只是告诉他朕的大将军脾气不好,极为善妒,上次把那番邦王子腿打断了。”母皇淡定地抿茶。
“谁让他那般恶心?”爹爹瞬间炸毛,剑鞘“咚”地砸在地板上,“才断了一条而已,爷恨不得三条全给他折了!”
“何枭!”
我爹瞬间闭了嘴。
而我识趣地装没听懂,找借口跑了,等我走远,隐约听见主舱传来争执。
“何枭!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也没说什么……”我爹的嗓音瞬间低了下去,却仍透着股不服气的倔:“而且那金毛崽子看你的眼神,就差把勾引二字写脸上了!”
“所以你就当着使团的面拔剑?”
“我那是擦!”
“擦剑需要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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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溜去厨房吃宵夜,恰巧撞见爹爹独自坐在甲板上喝酒。
我凑过去抢他的酒壶,“父君?今天怎么让母皇一个人睡?”
爹爹一把夺回去,没回我的话:“小孩子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