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迹捻干,冷冷道:“还真是得寸进尺。~x+i_a.o^s¢h¢u^o/c,m-s?.*n.e¢t′”
燕除月用手推他的龙尾,反而让他缠得更紧,他的手甚至揪住了枕头,把布料划烂,祝雎的手上也有伤口很快就将床榻染红了。
燕除月只想脱离这种状态的祝雎,他现在很快就会没了理智,蜕变期失败会成为没有理智滥杀的畜牲,这也是四海瞧不上其他妖龙的原因之一。
祝雎本身就邪性,若是失败了……后果不堪设想,得有人压制引导。
于是她的手死死的按住了他后颈处的凹陷,原本还死咬着下唇不肯出声的祝雎,瞬间就哼了出来,眼里带着震惊以及倔强,也有雾蒙蒙的雪。
祝雎盯着她睫毛颤动着,然后默默放松了龙尾。
燕除月一瞧他果然受这样的桎梏,于是手无序的按着,下了死劲的那种。
“放开我。”
“不……放。”祝雎是个死倔的,甚至还能挑衅。
“我们终究会一起死亡……不论是……你把我藏进你肚子里,我死了再杀你,还是我吃…你,然后……被你杀死,我们……都会…骨、血、生、花——”
骨血生花。/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真是恶毒的诅咒啊。
这几句话让燕除月怔住了,香气席卷着让她的手也微微颤抖,不知是她在后怕,还是受他影响,还是气得发抖。
祝雎再也忍不住喉间带着噎声,哪怕他没有在水中,窒息感也陆续将他拖下去。
“我是谁?答对了……额…就放开哦……” 他说着,便迷离的笑了起来,露出了森白尖利的牙。
燕除月也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思,又狠狠的按了一下他的后颈,就像惩罚一样。
燕除月答到:“你是宿不秋…”
“不对。”他尾勒紧了。
“仙儿……你是仙儿好了吧。”
她又狠狠按下,他飘逸尾翼倏忽间收紧了。¨x^i¢a!o~s^h\u/o_c-h+i·..c\o\m^
仙儿……他不是宿不秋,也不是仙儿,他是祝雎啊,燕除月弄错了……
燕除月也发现了,按住他的后颈死穴虽然有用,但他早就习惯了各种痛觉,这种程度只能一时制肘祝雎。
时间一长,同样会让他沉迷,如同他痴迷于自毁。
窗外适时下起了雨,燕除月的心……突然的静了下来。
这场雨如同甘霖。
“天地生阳,则日升天;大道生月,则月盈仄……”
燕除月突兀地念起了静心咒,祝雎让她像在舟里飘摇。
可是她也没有再动,也没有神情,在朦胧的夜色里无喜无悲,是一尊泥做的菩萨,也渡了一层神性。
佛陀入密教全身而退,道祖入合欢宗功成身退,燕除月雨夜诵经待天明。
祝雎见燕除月毫无反应,他慵懒着身子又像浑身无骨,他慢慢的攀扶住她。
“燕…除月。”
这一次没人再回应他了。
他身体很疼,疼得快死了……那燕除月也快了吧,他会在燕除月死之前将她重新做成傀儡的。
燕除月将他骗进诛邪塔,关了有八百……千年的时间吧,那便也让她做傀儡上万年,这样不是她心中的道了么?
燕除月会理解他的。
他们两面相对,祝雎最终还是没有放开她,忍着苦痛环住了她的腰。
燕除月静坐在一处,龙尾将她围住,而祝雎便斜斜睡在她的腿上,龙尾在夜里散发着阳光下冰雪的光芒。
窗外雨打芭蕉,静心咒也随着雨声密集。
*
远处打起了惊雷,雨哗啦啦的响,连带着稻田里的苗子也被吹得东倒西歪。
“大师兄,这里有避雨的!”一个女修道。
月阴晴背上背着一把剑,身着素衣,淡漠的踩在泥地里,雨滴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真空,不沾染他半边,他见前面有个破庙,便加紧了步伐。
“看样子是个星君的庙宇。”月阴晴打量了一眼,仪态尽是芝兰玉树,气宇轩昂,远没有在瑶池云海的羸弱。
从断掉的供奉神牌,依稀可辨“太阴”二字的古虔语。
“是嘞!大师兄,我们御剑估计还有三天便到安乐镇了,听说里面有条大鱼!”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菩提宗分男女修士排辈,燕除月的化名“徐月”在这辈占了个大师姐的名头,那月阴晴就是弟子们心中公认的大师兄了。
月阴晴盘腿坐在蒲团上打坐,听着耳边活泼的语调,心中不由自主想起了一直跟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