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说了什么,而他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她想扯出被他握住的手腕,却是被他紧紧握住而扯不出来。\x.i?a*o+s·h~u_o¢h·o/u_.`c^o?m-
苏清婉忽然想到了从前,冷宫时因为太冷,被子又薄,有时他们不得不睡在同一张榻上取暖。
那时他们一人睡一侧,她察觉到他双腿冰冷,因为被受伤而血液不循环,她就会将腿抱在怀里为他取暖。
第一次时,他身体一僵,拒绝着她的好意,可那时的她执意如此,他就默然同意了,那些记忆好像离她很远,可又时时刻刻提醒着她,一滴泪就这么无声滴落下来,时过境迁。
她看着已经睡着的他,心里那股要杀了他的欲望又蠢蠢欲动,她紧张地看着他,去摸头上的簪子,却发现簪子不知何时掉了,或许是掉落在了宫外。
此时此刻竟然没有利刃可用,她也不敢动,怕他醒了,又想到秋霜那几名忠心耿耿的暗卫,若她动了手,怕也不会放过她,而如今只要找到斑雀的家人,就有可能洗清罪名,她要亲眼看看顾舟知道真相以后的样子,不管到时他信不信。
次日难得暖阳高照,苏清婉被一缕阳光斜照着,她揉了揉惺忪睡眼,忽然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脸。¢x,i·n~w,a+n+b·e+n!.^o~r·g?
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而他此时还紧紧握住她的手,竟然握了一位不曾松开,另一只手却紧紧搂住了她的腰。
想到那日浴池里发生的一切,她心里犯怵,下意识往后退。
顾舟因为她的动作,眼皮动了动,微眯起眼看了眼她后,手一紧,将她牢牢圈在了怀里,此时两人之间没有一点距离。
苏清婉微微僵了僵,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或许他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果然一瞬间后,他又睁开了眼,看到怀里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诧,“你为何在此?为何会在朕的床上?”
苏清婉见他神情不是很好,难道是在怪她不应该睡他的床上?他会不会又因此而迁怒于她?
第16章 惶恐之下生出一丝雀跃
苏清婉道:“昨日晚,陛下饮醉了酒,后吩咐人让臣女来此处。\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顾舟抚了抚额,忽然将昨晚发生的事都记了起来,突然痛恨自己的不由自主。
而面前之人那乌黑的发丝散落在每一处,有几缕甚至就贴在他的颈侧,暧昧的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女子身上的清香钻入了鼻内,肤如凝脂,而她的寝衣已经松开来,肌肤赛雪似的白,主人却并未察觉。
顾舟只觉得身体一热,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下意识要起身,才发现他正搂着她柔软的腰肢,软玉在怀,温香盈齿,他深深吸了口气,才冷静下来。
苏清婉察觉他的视线,将衣服一拢,防备而又紧张地望着他。
她这模样刺激到了他,他自嘲地冷哼一声从床上翻身而起,而后直直往浴房走去。
苏清婉看着他的背影,这才松了口气,而后赶紧从床上起来,穿衣回自己的住处。
屋顶上的江锋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女子,微微陷入了沉思,主子还是太子之时,身边便没有过侍妾,他以为主子那时没有心情儿女情长,可此时看着那底下的女子,他有种感觉,主子不近女色是和她有关。
主子是真的想要折磨面前这个背叛过她的人,还是贪图她这美色?江锋似乎就不确定了,红颜祸水对一个男人的杀伤力太大,他生出一丝担忧来,主子最后怕是伤人伤己。
两日后,终于找到了斑雀的家人,她拿着信物回到了皇宫里,斑雀看着家人的物品时,眼泪夺眶而出。
到此时,苏清婉心底也生出一丝酸涩来,她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看顾舟会不会信斑雀的说辞。
苏清婉带着斑雀来到了御书房,顾舟没有诧异,早就有人禀报给了他。
他看着那个又哑又丑陋的女子,一点也不怀疑这是越贵妃的杰作,毕竟他曾被她毒哑被她打残。
一旁的苏清婉说道:“陛下,她就是当年给臣女送食物的那名宫婢,名为斑雀,簿籍上头都有明确记录,现如今斑雀愿意为臣女作证。”
话毕,斑雀拿出早备好的宣纸,而后将手指咬破,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着过往之事。
能贴身在越贵妃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会习字,御书房内静悄悄地,只有铜炉内冉冉升起的白烟。
终于写完,太监将那份血书放置在了御案上,苏清婉紧张地看着顾舟,不知他此次会不会信她。
顾舟拿起血书,【奴婢名为斑雀,越贵妃身边的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