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尖叫不止,那是郭大人的家眷及奴仆们。+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顾舟冷声开口,“聒噪,传孤命令,郭大人贪污腐败,诛灭九族,明日午时郭氏一族处斩。”
士兵们立马将人给拉走了。
这一幕就发生在苏清婉的眼前,她僵硬着头,看着那半边脑袋就滚落在她的正前方,让人做恶的血迹,那些不知名的粘稠之物,还有他那死不瞑目睁大的眼珠,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般,太让人毛骨悚然。
而想到他们的下场,苏清婉整个身子都麻了,一种巨大的恐慌袭击而来,使她脑袋发晕,使她一瞬间感觉身处地狱般。
顾舟忽而从马上一跃而下,忽然朝她道:“过来。”
苏清婉整个人都是绷紧的,此时凭着一股下意识在行动,也确实不想看到这血淋淋的头颅,她僵硬地绕过了那头颅,站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而他手上拿了一方白帕,擦着脸上的血迹,那动作非常温柔,仿佛方才杀人的并不是他一般,但就是他的这种冷静才让人毛骨悚然。^新/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快·
就像那三年一样,在苏清婉眼中,他是那样端方有礼的谦谦君子,从未想过他可以杀人不眨眼。
顾舟擦净了脸上的血迹后才看向她,她的身体不可自控的打着颤,“苏娘子此时可有为当年的作为而后悔,可有想过孤会坐上这个位置?”
苏清婉知道面前之人有多厌恶别人对他的轻视与贬低,否则方才那位郭大人不会死得这般惨,若她此时如那郭大人一般鄙视他,只怕下场会更惨,因为他恨她。
可此时无论回答什么,怕也没有好下场,原来这就是他口中的痛快,一分为二,利落干脆。
她唇动了动,唇却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此时她丝毫不敢露出轻视他的神情来,只是在他冷峻地眼眸里,看到了自己惶恐不安的神情,不可否认她害怕极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惊悚的一幕。·s~i`l_u?b¨o′o.k-..c?o*m¨
顾舟忽而捏起了她的下巴,冰冷的雨水从她脸颊上滑落,她的唇冻得发白,牙关抖动,却在极力忍受。
“你方才是想跑去与顾煦会合?你就那么信任他?怎么不说话,是哑巴了不成?”顾舟似乎有些愤怒。
苏清婉浑身一哆嗦,“你让我说什么,说我后悔?你又想听到什么?可惜,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反正你最后会杀了我,那我说不说又有何区别。”
顾舟怒极反笑了,心底有股莫名的愤怒,“苏娘子,孤本想给你个痛快,可孤改变主意了,你胞弟和顾煦逃了吧!你放心,孤会命人将他们一起捉拿回来,让你亲眼看着你胞弟是如何被折磨至死的,孤要让你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说着,顾舟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让你痛苦或许比让你直接死掉更有趣。”
苏清婉觉得他就是个疯子,可他的话确实让她害怕了,她愤恨地看着他,若此时手中有刀,她会毫不犹豫刺入他的胸口。
“现在知道害怕了?可苏清婉,晚了。”顾舟的声音冷得如寒霜。
一种巨大的寒冷包裹着她,可能是惶恐至极,可能是惊吓过度,可能是全身乏力,她忽然就这样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是因为做了个噩梦,她梦到顾舟将阿弟寻到了,要将他斩首示众,而梦中的苏清婉只能看着,救也救不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最后看着阿弟人头落地,而也是那一瞬间,她清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她知道只是个梦,而她也庆幸着,幸好只是个梦而已,希望阿弟永远不要被这个魔鬼找到。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发现这是一间陌生的房,她奇怪顾舟为何没有将她丢弃到牢中,毕竟他不可能对她突发善心。
正当她狐疑之时,房门被推开来,一名年过半百的妇人走了进来,她穿金戴银,浓妆艳抹,眼神里藏着轻视与审视。
苏清婉不太喜欢她的视线,便询问道:“敢问大娘,不知这儿是何处?”
嬷嬷冷笑了声,“这儿是教坊司,娘子快些起来到外头集合,嬷嬷我有些话要叮嘱大家。”
教坊司,原来顾舟将她扔到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以前便说过,这地方没有出头之日,迟早会被糟践,会活的生不如死,而她是顾舟痛恨的人,想必也不会有多好过。
若是让她这样活着,确实还不如被他一剑赐死来得干净,毕竟是官家小姐,骨子里便透漏着高傲。
来到外头时,才发现这教坊司里有许多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