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供人消遣玩乐的低等女子,而她苏清婉虽不被父亲所喜,也不受如今那位殿下的在意,可她不愿意被人轻辱,尤其是面前这个不怀好意之人的屈辱。¨b/x/k\a~n.s`h*u_.¨c.o\m.
苏清婉朝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望了过去,他那张矜贵的脸上只有冷漠,她原也想着,以前他孤立无助才会被打入冷宫那等阴冷之地,出来毕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所以他或许对这位姜小姐存有几分利用的心思,不过此时看来也未必。
或许他在那冷宫呆久了,知道了权利的好处,而自己大概成了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去,那一段屈辱的过往。
没有人能明白她心底深处的痛恨,她心底有爆发的冲动,那么这些年,她算个什么呢?他握住权利的踏脚石?她所坚持的那份执着又算什么?
苏清婉深深吸了一口气,将心底的那份焦急压下去,将所有的委屈与苦水一并压了下去,她挺直了脊背站在那儿,眼里有着不被强权所压倒的高傲,“太子殿下,不知臣女这簪子可是有何不妥之处?”
这枚玉簪是他曾亲手为她带上,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念想,是她在冷宫那三年来唯一的装饰物,也是她三年倾尽所有的见证,她是尚书府的小姐,本可锦衣玉食,后半生无忧,这是她的质问,难道这三年真的可以化为乌有,他为了权利真的可以抹掉过往,忘记她?
顾舟眼里尽是冷肃之色,同时夹杂着一丝威严,“苏娘子,你父亲身为礼部尚书,却做出如此谄媚之事来,如今苏府犯了事,他教子无方,这是想用你这个苏家嫡女来换取他庶子的平安不成?圣人罚他在家中反省,是嫌这处罚轻了么?”
话里话外皆是轻视,还有浓浓地威胁,苏清婉就算是泥捏的人,心里也冲满了怒火,“太子殿下难道忘记了不成,这枚玉簪是殿下曾经送与臣女的,臣女如今不过是把它物归原主。.w·o*d+e?s+c.w?..c\o\m.”
她挑明了话语,话里亦是带着断情绝义的态度。\b!i·q¢i¨z*w¨w?.*c^o!m¨
高傲如她,处于这般境地,却是不屈不饶,可她凭什么还能如此淡定呢?以为她下毒之事,他全然无知吗?不过是个虚伪的女人罢了,不过也是个可以为了强权抛弃他的人罢了,顾舟眼底隐藏着杀意,手上把完着那支玉簪,“孤怎不记得送过你如此粗俗之物。”
闻言,苏清婉的脸霎时间白了,本就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唇微微颤抖了下,细细的眉紧蹙,眼眶发酸发涩,这么些年,被他轻轻地一句话便否决了,仿佛被人重重一击,或许她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而她还傻傻地念了他这么些年。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苏家想要投靠太子,可很显然的,太子并不接受苏家的投靠,甚至有些嫌弃,众人对这位苏小姐很是怜悯。
大概并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得到同等的回报!
苏清婉莫名便想起了曾经的一幕,冷宫那间阴暗的小房间内,他捧着她长满冻疮的手,一滴滚烫的泪倏地滴入她掌心,仿佛烫热了她的心。
那时他一句话不说,她都能感觉到那个少年是心疼她的,无形中便觉得,为他做什么都值当了。
可如今一身傲骨全被磨平,翅膀因他而折,却还有当着他的面被欺辱,这是苏清婉从未想过的一幕,他冷漠她无视她,却还能轻视她,这真是她所认识的那个人吗?
这时朝中的李大人站了起来,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这苏家如今甚是小家子气,实在上不得台面,这种小玩意是打发叫花子,这是不把皇家放在眼里。”
这时又有别的官员提议,“太子殿下,这苏家难登大雅之堂,既然她苏家送的出手,要不就让这苏娘子再给太子殿下起舞一曲以表祝贺。”
众人很快明白过来,这两位官员乃是相党,很明显是想要羞辱苏家的脸面,苏清婉若是跳了这舞,从此以后必定被人看轻,一个官家小姐沦落成了歌姬的地位。
这时,苏清婉身旁的红柚焦急道:“太子殿下,我家娘子出女诫司之前,腿受了严重的伤,行路都成牵强,如何...”
苏清婉忙扯了扯红柚的衣袖,阻止了她的话,这里没有人会心疼她的遭遇,说出来不过是让人更加轻视她的处境,或者怜悯她罢了,但这是她最讨厌之物。
“这苏父真狠心,居然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去了女诫司,那可是把人当畜牲看的地方。”
“这女诫司是太皇太后在时设立的,本为规诫那些犯了大错的女子有个改正的地方,不至于处以死刑,但后来慢慢变了,一些不受宠的庶女或者妾氏都会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