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你给我说实话,囡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远从苏月心虚的表情,就猜到囡囡的“失踪”一定和她有关,尽量耐心的问她。?3~w′w·d~.¨c·o~m·
苏月心知推脱不过,索性豁出去了。
“囡囡是周家的孩子,她妈妈进去了,还有爸爸,总在我们家算怎么回事。”
“我把她送回周家了,还跟周全说了,以后不要把囡囡再送到我们家来。”
陈远没想到苏月敢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不舍得责备她,却忍不住失望。
“苏月,我和你说过,马兰是为了帮我才惹祸上身,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囡囡。”
“她既然把囡囡托付给我,我就得全须全尾把囡囡还到她手上。”
苏月转头避琥他的视线,语气却没有半分未弱。
“虎毒不食子,周全再不是东西,总不会把囡囡冻死饿死。”
“可能照顾的没有你细心,但囡囡投生在周家,过的是好是坏都是她的命数,别人有什么办法。”
陈远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月,无法相信如此冷酷的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她难道忘了,前几天周全带人来买走囡囡,能把自己亲生女儿卖掉的人,又能指望他有几分良知?
从前那个善良到软弱的苏月去哪了?
陈远有很多话想说想问,却又一个字都问不出来,深深看了苏月一起,转身出门直奔周家。?g′o?u\g+o-u/k/s^./c′o-m/
暖暖抱着陈远从市里买回来的布娃娃,想追上他,被苏月拦了回来。
怯生生问苏月。
“妈妈,爸爸去哪了?”
苏月早已泪流满面,被暖暖一问,心像被刀子割一样疼。
“你爸爸不喜欢我们了,说不定过几天,就给你找新妈妈了。”
“不要,我不要新妈妈。”暖暖吓得放声大哭,紧紧抓着苏月的衣角。
她还太小,不能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陈远和苏月似乎渐行渐远。
陈远没有听到暖暖的哭声,大步流星闯进周家。
房前屋后找了一遍,却没有见到周全和囡囡的身影,心里更加不安,出来向邻居打听。
问了好几个人,才有一个打猪草的孩子指了出村的方向。
“我好像看见周全往那边去了,隔的有点远,没太看得清。”
陈远没头苍蝇一般,有个方向也不去分辨是真是假,便急匆匆追了出去。
路上遇到人便打听,有没有见过周全和囡囡。-k/u`n.l,u^n.o*i*l,s\.¨c·o+m·
就这么一路问一路追,追到了小寡妇家里。
周全怕卖到近边,陈远打听到以后会把囡囡要回去。
知道小寡妇“朋友”多,把囡囡带到她这里来,让她帮着找个远处的买家。
小寡妇正好认识几个职业乞丐,需要小孩帮着讨钱,价钱给的比正经想收养孩子的家庭要高出不少。
一口答应下来,当下欢欢喜喜弄了几个菜,还给周全打了半斤酒,陪他一起吃喝。
陈远追到小寡妇家的时候,两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借着酒劲正想做点快乐的事。
震耳欲聋的踢门声,吓得周全差点萎了,恼羞成怒冲到院里,一见陈远,酒劲都吓醒了。
“你,你来干什么?”
“你这是私闯民宅,我报派出所抓你进去吃牢饭。”
陈远懒得听他废话,一把推开他,冲进屋里。
小寡妇衣衫不整尖叫着赶他出去。
陈远眼里只有囡囡,见她小脸通红,睡在竹椅上,连忙过去抱起来,却发现她身上有酒味,叫了几声硬是没叫醒。
定然是周全嫌囡囡吵闹,给她灌了酒!
这么小的孩子喝酒伤脑子,周全简直不是人。
陈远顾不得追究周全的责任,抱起囡囡用最快速度赶到卫生院。
医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留院观察。
好在囡囡没有出现更严重的情况,睡到半夜自己醒来了。
陈远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却不想回家,抱着囡囡在医院走廊里坐到天亮,确定她没事了,带她到包子铺喝了碗白米粥,才回村里。
苏月几乎一夜没睡,一时担心陈远不要她了,她和暖暖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以后的日子没有了着落。
一时又怨陈远,把外人的孩子看的比她和暖暖还重。
心思烦乱中,听到陈远在院子里和囡囡